高原听罢,立刻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道:“不至于吧,都说女人要对自己狠一点,可你也狠过头了吧,对了,女人净身是割哪个地方呀?”说完,两只眼睛还贼溜溜的往陈心怡身上瞄着。 本来是句义正辞严的警告,如此一番插科打诨,立刻就变了味道,陈心怡都被气笑了,嗔道:“什么女人净身,我是要给你净身!想什么呢!” “给我净身......净哪儿?”他继续装着糊涂。 相比陈心怡,高原绝对是个老司机。 几个回合下来,严厉警告非但没起到任何作用,自己反而被搞得满脸通红,高原顺势轻轻拉过她的手,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行凶机会的,保证让身上这些零件陪你到老。” 陈心怡哭笑不得:“讨厌,我才不要你那些破零件呢!” “破零件!开什么玩笑,全都是原装的,质量和功能杠杠的,敢不敢试下,保证你满意!”他笑着道。 陈心怡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直接甩开他的手:“越说越下道儿,你还能不能正经点。” “我的陈副市长,你打听打听,谁家两口子天天都唠正经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呀,难道上个床,还得提前开会研究下啊,你转换下身份好不好,咱们现在是谈恋爱呢,哪有那么多正经的呀!”他苦笑道。 陈心怡并非木讷之人,心里也清楚在这个问题上多少有点矜持过了头,便只是低头偷笑。 此刻天色已晚,夜幕低垂,周围也没什么乘凉的人,他索性伸手搂住陈心怡柔软的腰肢,低声在耳边说道:“咱们干脆来个生米做成熟饭,如此一来,老太太也没办法了呀。” 耳鬓厮磨之间,陈心怡自然芳心乱跳,想要推开,却不料被搂得更紧,只好低声说道:“你疯了呀,让人看见多不好!” 高原笑着道:“那就赶紧回家,关上门,就谁也看不见了。”说完,拥着陈心怡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几步,对面正好有车驶来,陈心怡连忙挣脱出他的怀抱,就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连头都不敢抬了。直到进了家门,这才扭头瞪了高原一眼,噘着嘴道:“你能不能别总这样,影响真的不好!” 他却把眼睛一瞪,理直气壮的道:“有什么影响不好的,党纪国法,哪条规定丈夫不能搂着媳妇了!不是我批评你,当了再大的官,也不能脱离群众呀,领导干部也要食人间烟火,也要有夫妻生活呀,否则,岂不成了怪物!你这观念必须要改,不会生活的人,就不会工作,这可是革命导师列大爷说的。” 陈心怡被怼得哑口无言,只是哼了一声,拿起手机进了卧室,他也紧跟其后,却被推了出来。 “你先看会电视,我给妈打个电话。”陈心怡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也罢,让这娘俩好好聊聊吧,他想,于是在客厅里坐下,打开电视机,漫无目的换了十多个频道,也没找到什么可看的。 正百无聊赖之际,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瞧,竟然是许卿的来电,于是赶紧接了起来。 “你好,许董。”他故意换了个比较正规的称谓,可说完之后,自己却纳闷,为什么会有如此的顾虑呢...... “你好,高总,有这么个情况,明天我要去省城办点私事,想屈尊你给当一天司机,不知道是否有这个面子呢?”许卿柔声说道。 “哦......这个......”他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 许卿见状又道:“虽说是私事,但也与投资云建有一定关系,所以才想麻烦你哦。” “那好吧,您打算什么时候走?我得提前把工作安排下。”他道。 “中午或者下午都可以,不着急,你安排好了联系我即可。当天恐怕回不来,得在省城住一宿,不会不方便吧?”许卿笑着问道。 他倒没怎么往心里去:“只要您给报销差旅费,住几宿都方便。” “好吧,那就明天见。”许卿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让我当司机?这肯定是借口无疑,但借口后面,到底要搞什么明堂呢?他默默的想,无所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好借机多了解下,如果能揭开这个神秘女人的面纱,未必不是件好事情,至少可以在这扑朔迷离的局中掌握主动权。 正思考着对策,卧室的房门一开,陈心怡低着头走了出来。 他连忙将电话收起来,笑着问道:“怎么样,咱妈什么意思?” 陈心怡叹了口气:“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段婚姻给她造成的伤害是刻骨铭心的,快二十年了,伤口始终没有完全愈合,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起作用的,放心吧,慢慢来,她早晚会接受你的。” 高原轻轻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早晚能解决,可是咱俩这岁数都不小了呀,你都三十八了,再过几年都快更年期了,就算我能等得起,你自己恐怕也等不起啊。” 陈心怡却噘着嘴:“我三十七岁生日才过没几天,怎么就三十八了呢!你这用得是什么日历啊?” 他则一本正经:“虚岁三十八呀,咱们云州人不都这么算嘛!” 云州人确实如此,尽管国家不论做什么都是按照周岁计算的,但当地人还是习惯以虚岁为准。 陈心怡反唇相讥:“现在都是以周岁为准的,干嘛非要往大了说呀!” “这你就不懂了,虚岁是咱们中国人独有的计龄方式,其中包含着厚重的人文主义关怀,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你可千万别不以为然,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有大智慧!”他摇头晃脑的道。 陈心怡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人文主义关怀?别故弄玄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