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侧妃这番话不知怎么的将向王爷的记忆带回到儿子小时候。 那时候他对儿子确实是有几分真心疼爱的,儿子也非常依赖他,在他有时间的情况下总是喜欢赖在他怀里,虽然这样的时候极少。 在这一刻,向王爷才惊觉原来他并没有忘了曾经的记忆。 只是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紧张的呢? 好像就是从姜氏身份转变后开始变得。 但那时候虽然他总是冷着脸,锦之还是愿意靠近他这个父王的。 但自从姜氏生了儿子,他母妃去世后一切都变了,尤其在他不顾锦之抗拒的情况下硬是立了姜氏为王妃后,情况更加严重。 是了,去年锦之所以与他说狠话不也是因为姜氏。 所以归根究底都是因为姜氏。 向王爷就这么的成功将自己摘了出来。 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被蒙蔽的父亲。 完全忘了他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就是因为向云锦长了一张与岳父王妃十分相像的脸,会时刻提醒他现在的日子都是因为王妃他靠女人的功劳,所以才会刻意的忽略。 不然以他一个毫无地位宫女所生的皇子即便是有封地,日子又哪里能这么舒服。 完全不知道一个刚失去了母亲,又被人视做眼中钉的孩子是怎样活下来的。 可惜自私的人永远都不会想到是自己的错。 再加上花侧妃有意识的引导,向王爷心安理得的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向王妃身上。 这一刻觉得花侧妃说的十分有道理。 他们父子俩再不对付,毕竟是亲父子,他做长辈的是该不和小辈一般见识。 而且锦之虽然没有亲口告诉他这件事情,但是还是将他这个父王放在眼里的,百姓口中感谢的还是他这个云州的王。 想到这儿,向王爷心里也不禁开始比较开来。 好像长子在外无论做什么好事都是以他的名义,相较与二儿子都是以自己的名义。 不比不知道,一经比较向王爷才恍然发现,他一直不放在心里不待见的长子,似乎更将他放在心里。 向王爷这才发现他对长子的偏见似乎有些偏大,以至于忽略了很多事情,看来他需要在好好想想了。 看着向王爷如万花筒般不断变化的脸色,按摩中的花侧妃不再多言。 “王爷,这个力道可以吗?”花侧妃柔声道。 “啊……好,就这个力道,花娘手艺愈加的好了。”向王爷闭上了晦暗不明的目光,面上恢复了平静。 “哪是妾手艺好,是王爷宽容。” 向王爷没再说话,只是拍了拍花侧妃的手。 而至于被两人谈论的向云锦此刻正在回来的路上。 …… “古师傅,古师傅。” 这一日古兰刚刚将孩子送进学堂,还没走到家就听到有人喊。 “是大治哥啊”古兰回以浅笑,“你有事吗?” … 李佑治点头,“古师傅,有件事我觉得还是给古师傅你说一声。” “一早咱们村外来了陌生人,话里话外打听咱们村里人在前年冬有没有见过一个陌生男人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或者有没有人捡到孩子。” “陌生人?”古兰眼睛一眯,“大治哥那些人你见了吗?” “见了,昨日我凑巧在外面。” “那大治哥记得那些人的特征吗?” “记得,这些人穿着普通的短打,显的很沧桑,但是很……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就像……”李佑治思索起来,然后眼中一亮,“对了……就像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似的,往咱们身边一站,就有种让人胆寒的感觉。” “不过古师傅放心,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咱们村的人没有人乱说话。” “谢谢大治哥了,这些人要是再来的话麻烦你通知我一声。” “放心”李佑治明白的点头。 当这些人一打听有没有人捡到孩子时,李佑治就想到了古师傅家的小康康,小家伙是捡来的不少人都知道。 他担心这些人还会再过来,想来想去,不敢耽搁,赶紧过来通知古师傅,让他心里能有个准备。 这边古兰一到家就坐在院子里不发一言,神色肃穆,目光幽暗。 很久没有见到这么严肃的主子了,以至于院子里的下人们走路的声音都不敢过大。 “怎么了?一回来就这么严肃。” 过来找徒弟一起上山的凌神医奇怪的看着古兰。 不就是送了孩子去学堂了,也不至于碰到什么事儿吧? 再者这孩子们都那么听话,惹到徒弟的可能性也不大呀? “没什么”古兰摇头,看了眼师傅后背的背筐,说:“师傅,这几日暂时不上山了。” 凌神医:“……” 还说没事儿,连山都不上了。 心里再腹诽,嘴里却是答应的。 “好,那就不去,正好为师也整理整理这些日子采集到的药材。” “不过,徒弟你真的没什么事?”凌神医不放心的又问了句。 古兰看着老爷子,瞧着老爷子关心的目光,最终没在拒绝。 老爷子经历的事情多,见多识广,确实该听听老爷子的意见,也省的她胡思乱想,自我纠结了。 旋即从一旁拉来了一张兀子放在自己旁边。 “师傅您先坐。” 放下身上的背筐,凌神医坐在徒弟身旁。 “说说吧,什么事难住我乖徒弟了。” “师傅,要是你养了这么久的孩子有可能被是亲人的人找过来了,你会怎么做?” 古兰纠结的就怕是亲人找来了,要是敌人直接收拾了就是,也用不着纠结。 凌神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事关孩子,怪不得古兰不澹定了,绷着一张脸。 “找来了吗?”凌神医问。 “暂时还没有?”古兰摇头。 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 毕竟小康康过来时,动静确实很大。 这会古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