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让现在的人都这么谨慎,根本就不从他们盘踞那条道走,收入实在是有限,以至于让他们不得不想办法,还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差点还折了几位兄弟。 而且各处的灾民也没什么抢头了,不过前阵子大哥带着他们夜袭了的灵山镇。 可惜就只是个镇子,能够抢的银钱有限,还没有大户人家收获多呢。 且大多的铺子里都不会留太多的银子,不过粮食和其他东西倒是弄了不少,被连夜快马加鞭的送回了他们盘踞的窝点。 至于官府,不是他们小看官府,他们盘踞在盘山有多年了,不是没抓过他们,大多都是为了交差走走过场罢了。 瞧着这辆马车,还有守在马车旁边的护卫,一瞧就是有钱的主。 这么肥的鱼怎么可能放掉呢?三眼中放光收回贪婪的目光,缓缓消失在人造山后。 二个时辰后,灰头土脸的几人扒开了隐藏在山前的植物进入了一个山洞。 一刻钟后穿过山洞,入目竟是一片花草植被环绕的山谷,此刻山谷中野花遍布,花开正艳,没有丝毫败落的迹象,完全没有秋日该有的凋零萧瑟景象。 进来后的三人有点小小的激动,径直就奔向大当家的木屋,喊着,“大当家,大当家……”。 “嚎什么嚎,为你们爹娘嚎丧呢?” 一道不悦的粗犷声音自木屋中传了出来,让三人大喊的声音戛然而止,同时心里不禁一颤。 光想着赶紧把好消息告诉大当家,一时间竟忘了大当家虽然有着粗犷的外表,但最不喜欢大家在他的房外咋咋呼呼,扰他静心看书。 据说这是大当家的心病,大当家儿时爹娘太过于偏心,他是老大按说以后养老送终都是他,可爹娘却偏疼于老二,明明该让他进学,却让老二进了学。 还说老二比他聪明,他是长兄,得有个做大哥的样子,懂得谦让兄弟,懂得长兄如父的道理。 一出生就被抱到爷爷奶奶身旁的他被惯的极其自私跋扈,又怎么能忍受爹娘这么偏心的做法呢? 当时就忍不住闹了一通,但是终究年龄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不同意也没办法,只得眼睁睁看着二弟被送去了学堂。 因此这就成为大当家心底深处的一根刺,长久以来的积压让大当家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偏激,同时读书也成了他的执念。 哪怕他并不是读书的料,一本书教了无数遍字也认不全,但空闲时是仍抱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至于大当家为什么会落草为寇,版本就更多。 有的说大当家因为忍受不了爹娘一味的偏颇,弟弟的都已经儿女双全,他却还孤单一人,偏激的他终于忍受不了杀了家里的所有人,这才逃到山上。 有的说大当家爷奶过世后就离开了家独自闯荡,最后犯了事情逃到了这座山上。 大家更倾向于后一种,毕竟弑杀父母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当然这些都是听说的,真假无从取证,不过大当家手里时常抱着一本书倒是真的。 想到大当家杀人不眨眼的模样,三人更是一骇。 “说说,鬼叫什么?”木屋内粗狂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三人你拉我,我拽你,一时间都不太敢开口,最终还是走在中间胖乎乎的小矮子开口了。 他是他们三人中最机灵的,也是跟着大当家时间最长的。 “大当家,我们兄弟今日有发现了。” 话音落后,一个虎背熊腰的高大汉子出现在木屋门口,长得是浓眉虎目一脸横肉,大刀阔斧的踏出了木屋。 “你们是说官道那边?”高大汉子也就是大当家孙一刀目光阴冷的看着三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煞气。 “是……是”小矮子陈星哆嗦的答道。 “说说”孙一刀望着谷外的方向眯起眼,身上的戾气突重。 自从大雨那日官道被堵,本以为这两日会有所收获,没想到连个人毛都没看到,孙一刀心里正不痛快手痒痒呢,这个消息来的正好。 陈星哪敢犹豫,结结巴巴的把他们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尤其是那辆低调中透着不一般的马车,还有护着马车周围的侍卫。 “马车啊!”孙一刀喃喃着,眼底的光越来越亮,拿书的一只手拇指不停的摩擦着书本,拇指停下的瞬间撩目看了眼孙星,“喊各位当家去议事厅。” “是,大当家。”孙星赶紧领命,头垂的极低,极尽谦卑。 大当家喜怒无常,刷存在感的事情没人敢做,一个不小心可就永远不用再张嘴了。 接下来的时间陈星和几位当家在议室厅里整整待了半个多时辰,包括重伤未愈的老三老四老五也同在,根据陈星提供的各种细节,制定了晚上的夜袭计划。 由他和老二带着上百名兄弟夜袭,会带这么多弟兄是顾忌马车主人的侍卫,对于疑是逃荒的几百人,孙一刀他们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想到即将实施的计划,大当家孙一刀舌尖抵住上颚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残忍的笑。 要是配合呢,他会考虑收敛一下他这弑杀成瘾的性子,若是找死那就没办法了,正好手里的刀也渴了。 “通知下去,晚上好好的吃一顿,让弟兄们养足精神。”孙一刀冲着身旁的人喊道,满布横肉的面上泛着残笑,仿佛那些人已经是他的囊中物。 “是” 古兰若是在此的话,一定会发现这里竟有熟人,是曾经被她打晕仍在沟渠中的三人。 但此事真不怪她,那时初到这个世界不久,脑子里受了多年教育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军人这个身份注定了不到万不得是不会轻易抹杀他人性命,所以当时才没有下狠心除了这几人。 但今时今地不同,这种观念在上一次的被在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