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看到秦掌珠时,是有些惊讶的。 秦掌珠走上前,见温秋兰脸色苍白,偶有伴随着咳嗽,立马上前,道,“对不起,小姨,我早该回来看看你的。” “无事,我知道你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忙完一定会来见我的。” 温秋兰微笑着说,然后,吩咐佣人端上来了水果。 温秋兰亲自给她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掌珠啊,你今天回来是要和宋家摊牌,离婚的吧?” “小姨,您都知道了?” 温秋兰叹了一声,“我虽然深居简出,可人不糊涂,一年前,出了那样的事情,以你的性子定然不会再留在宋家,只是,你真的舍得厉霂?” 秦掌珠黯然:“小姨,既然您都懂,何必问我呢!” “你喜欢他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跟他结婚了,你这样决然的离婚,当真是对他失望透顶了?” 温秋兰知道秦掌珠打小就喜欢这宋家少爷。 一喜欢,就近十年。 这样的感情,岂能轻易割舍? 她太了解掌珠的性子,敢爱敢恨,既然这么决绝的要离婚,怕是还有另有内情。 秦掌珠不想把想想和念念的事情说出来,给温秋兰平添麻烦,于是,坚定的说,“小姨,您知道的,他心里有别人,守着不爱我的人生活,有意思吗?” 这番话,也是提醒温秋兰。 温秋兰的丈夫吃喝嫖赌抽,花花公子的恶习哪一样都占全了。 她实在不理解小姨为什么还要守着这样的人? “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去樊山找厉霂玩,那时候,你们两个两小无猜的,真是好啊!可事事不从人愿,你和他的过往,他终究是不记得了,唉,也罢,你若真的想明白了,过的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我也就不劝了。” “小姨,那您知道厉霂当年是生了什么病才失忆的?” 秦掌珠问。 温秋兰想了想,说,“这事老爷子捂得严实,我是不知情的,也只是听你姨夫喝醉时念叨过一两句,说是什么药……试验之类的,具体的,我并不清楚,你也知道,宋家的辛秘,我们这做儿媳妇的,是打听不得的。” 秦掌珠深深地拧了拧眉,更是觉得宋家好像一直在隐瞒什么。 她咬了一口苹果,“小姨,不提这个了,您身体怎么越发不好了?一年前,虽然体弱,可也不像现在这样?我给你把把脉。” 温秋兰有意躲闪,可也知道,是瞒不住秦掌珠的。 于是,把手伸了出来。 秦掌珠把完脉之后,脸色凝重,“小姨,您必须马上去医院!” “不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温秋兰拒绝。 秦掌珠气愤地起身,“您病成这样,我姨夫知道么?” 温秋兰闭了闭眼,垂泪:“他都几个月不回来了。” “太过分了!他娶了您,也从来不好好待您,一年前,我就警告过他,他居然还敢这样对你!”秦掌珠恼恨道。 温秋兰擦着泪,“掌珠,是我当初识人不明,非得死活嫁进宋家,这日子过得再苦,也是我的命,你别担心了,也不要再为我的事情和你姨夫生气,不值当的!” “小姨,既然你知道我姨夫不是良人,现在还来得及,你和他离婚不成吗?”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以前,她再为小姨抱不平,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如今,她不得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