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撇撇嘴。 “反正我觉得小雅还挺好的,上次我被胡雄杰陷害,能够洗刷冤屈,就是因为她提供的视频。” 陆司聿察觉到了江暖的不高兴,转移话题道:“好,你觉得她好就没问题。” 江暖侧眸望向他,娇俏的小脸勾着笑意,“嗯,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还有一点你要注意,你现在是老板,谢思雅是你的下属,你们俩不是一个阶级的人,别想着和她做朋友。”新船说 “阶级?”江暖沉思了起来,没想到陆司聿会说出这番话。 听上去,真的很像资本家的口吻。 她还在想,为什么老板和下属不可能成为朋友。 陆司聿耐着性子和她解释,“你没有工作经验,所以才不知道,职场上没有真朋友,但凡牵扯到利益关系,那些所谓的朋友,就很有可能会反咬你一口。” “可是,我现在对她的了解也不深,这么想她不太好吧。” 陆司聿默了默,他听过太多农夫与蛇的故事了,甚至也曾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伤害过,所以才想着提醒江暖,凡事多留个心眼。 “我没让你把她想成坏人,只是让你要对她有所防备。” 江暖撇撇嘴,有点愁眉不展地说:“知道了。” 本来今天认识谢思雅,江暖其实挺高兴的。 一下午的时间,谢思雅都陪着她在工作室里调香。 江暖发现,谢思雅确实挺专业的。 两人工作的时候,谢思雅能与她默契地配合。 江暖需要拿什么,只要一个眼神示意,谢思雅就能立马把东西递给她。 这么一个得力帮手,江暖实在想不出,她会是个坏人。 再加上谢思雅长得很清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她要是坏人,那江暖是真的会怀疑人生的。 陆司聿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捏了捏江暖的脸蛋。 “好了,别想了,日久见人心。”陆司聿安慰道。 江暖莞尔,“是啊,日久见人心,没有接触过,就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司聿不想继续和江暖探讨这个问题。 再说下去,江暖肯定要生气。 他觉得自己已经泼江暖的冷水了。 没有人会希望在结交新朋友的时候,被人说,你那朋友不好,当心着点。 晚饭后,江暖在院中浇水,忽然接到了一通久违的电话。 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江暖望着那串号码,下意识地顿了顿。 陆司聿看到她这副反应,笑着问:“怎么了?谁打来的?” “好像是我哥。”江暖放下浇水壶,深深地吸了口气。 陆司聿挑了挑眉,倒也没说话,墨眸却深深地落在了江暖的脸上。 “喂。”江暖捏着手机的手颤了颤,有点儿小激动。 宋瑾舟温文尔雅地笑道:“暖暖,是我。” “哥,真的是你!”江暖兴奋地叫道。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宋瑾舟笑着问。 江暖点点头,“嗯,挺好的,哥,你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宋瑾舟沉默了一瞬,胸口像是被一只大掌狠狠地掐着。 其实他每个月都可以给家里人打电话,只是他一直都不敢打。 他不想让家里人挂念他,也不想让他们想起他正在坐牢。 反正,再过半年左右,他就能出狱了。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身体都还好吗?” 江暖深吸一口气,潋滟的杏眸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她忍住哭腔,假装像个没事人一样。 “嗯,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 宋瑾舟入狱三年,对家中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母亲赌博欠下了巨款。 也不知道,爷爷这两年身体不好,前段时间刚做了换肾手术。 更不知道江暖为了能让他减刑而嫁给了陆司聿。 “好就好,暖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减刑了,再过半年,我就能出来了。” 江暖璀璨的眸中闪耀着惊喜,终于笑道:“哥,真的吗?” “嗯,狱警刚刚告诉我的,监狱长觉得我在狱中表现良好,就给我减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