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眸来。 美艳的眸子是空洞的。 她望着陆司聿,红唇微微抖动,脸上的表情却是波澜不惊。 隔了很久,江暖才哽咽着嚎啕大哭。 女人埋进他的怀中,放肆的抽泣着,泪水渗透了男人丝质的睡衣,滚烫的落在他的胸口。 这种感觉,非常压抑。 有那么一瞬间,陆司聿的心脏也跟着江暖的抽泣声在颤动。 陆司聿一言不发,大掌温柔的摩挲着江暖的后背。 隔了很久,江暖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她从陆司聿的怀中探出脑袋,松开紧咬着的红唇,小声的说:“抱歉,把你的衣服哭湿了。” 陆司聿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江暖的下巴。 深邃的墨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江暖被泪水迷花了眼,看不清陆司聿脸上的表情。 陆司聿沉默的样子,让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变得稀薄。 江暖有些惊慌,还以为他生气了。 她深吸一口气,心情忐忑的说:“你……你去换件衣服吧。” 沉思了片刻,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立马改口:“我……我去帮你拿睡衣。” 江暖刚要起身,猛地被身后的男人搂住了腰。 “别动。”陆司聿嗓音低沉。 江暖沉默了片刻。 她很听话的没有动。 陆司聿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拿来一对靠枕。 男人率先坐了起来,随后又把江暖拉入自己的怀中。 “这样舒服吗?”陆司聿翻了个身,调整着江暖背后的靠枕位置。 江暖点点头,“还行。” 陆司聿的脸色有些淡漠,清俊的眉眼幽幽的望着江暖。 “说说,你刚刚梦到了什么。”男人缓缓开口。 命令式的语气,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威仪。 陆司聿迫切的想知道,江暖为什么要哭。 她的眼泪,是那么的真实,应该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江暖咬了咬唇,嘴唇有些微微的干涸。 她不愿说,不想把自己的伤疤暴露给陆司聿看。 更不想,用这种方式博取男人对自己的怜悯。 大概是放肆的哭过一顿,江暖已经从可怕的梦魇中清醒过来。 她眨了下美眸,红肿的眼睛有些酸涩。 “就是一个噩梦而已。”江暖淡淡的说。 “一个噩梦,能让你哭成这样?”陆司聿撇了撇嘴角,深深地凝望着女人。 江暖那张好看的小脸,此刻泪痕斑驳,倒是令他心头一紧。 对于她敷衍的回答,陆司聿明显就是不信的。 “陆先生,我不想说,都已经过去了。”江暖抬起头来,眼神涣散的回望着男人。 她知道陆司聿的性格,刨根问底。 若是自己欺骗他,肯定会被他立马识破。 陆司聿是何等的精明,她的谎言在他面前,根本就站不住脚跟。 江暖也不想欺骗陆司聿,索性和他把话说开。 她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想把所有的心事,都展现给陆司聿看。 陆司聿没有理会江暖的拒绝。 温热的大掌贴在女人轻盈柔软的腰上。 男人的嗓音沉沉的:“我听到你在喊妈妈。” 江暖浑身一颤,屏住了呼吸。 纤长的睫毛微垂着,江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 “小时候,有个和我关系很要好的邻居姐姐,她的爸爸赌博输了好多钱,没过多久,他们卖掉了房子,帮爸爸还清债务。” “又过了几年,邻居姐姐结婚了,她爸爸却在她怀胎七月的时候开车投河。” “后来,我听人说,那位叔叔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他又去赌博了,欠了一屁股债,高利贷追上门,闹的家里鸡犬不宁。” “他没有能力还债,为了不连累子女,只能选择自杀。” 江暖言简意赅的说完,眼角却又濡湿一片。 陆司聿微微蹙眉,神色依旧淡漠。 他没有对江暖所说的事发表意见,温暖的大掌从女人的腰间游走到后背,继续轻抚。 “那你为什么要喊妈妈?难道……你妈也在赌博?” 男人忽然眯起了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