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在他面前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门也不敲,就直接闯了进来。 但是,她这么冒失的找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一想到这儿,陆司聿又有些莫名的动容。 “有事?”陆司聿背靠着沙发,薄唇紧抿着,一双墨眸深不见底。 江暖从他冷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不耐烦与厌恶的情绪。 “陆先生,有件事,我想和您单独谈谈。”江暖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说道。 陆司聿冷哼了一声,俊朗的眉峰蹙了蹙。 这女人,还真是个事精! 刚从他手里要了两百万,现在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思量过后,陆司聿站起了身。 “安韵,你在这里休息会儿。” 男人望向安韵,宠溺的笑了,似是安抚。 安韵很懂陆司聿的心思,知道他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自然是温顺的点了点头。 “嗯,阿聿哥哥你先去忙,我们有的是时间。”安韵咧开牙齿笑的很甜。 后面那半句话,像是她故意说给江暖听的。 不过,江暖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陆司聿真的喜欢安韵,那她直接退出就好。 她不是那种喜欢死缠烂打,哭哭啼啼的女人。 江暖跟着陆司聿进了会客室。 气氛静谧。 陆司聿身着黑色西装,背对着江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江暖盯着他的后脑勺,红唇轻动。 还未开口,陆司聿就已经转过身来。 男人的脸色阴沉的结了冰,一双阴鸷的眼眸讥诮的打量着江暖。 “江暖,你究竟想做什么?拿了两百五十万还不够?心痒难耐又想出来卖?” 男人咬着牙,恶狠狠地质问她。 江暖镇定自若的盯着他,柔软的红唇勾起一道讥诮的笑意。 面对陆司聿这样的说话态度,江暖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哪天,他能对自己温柔的说话,那才是一大怪事。 只是这一次,她也不再胆怯! “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吗?”江暖冷笑道。 陆司聿有些不耐烦了,“你又在作什么?” “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想看到我,你想怎么对付我都可以,但是我哥哥是无辜的,你不该把对我的怨恨牵扯到他身上。” 陆司聿皱着眉,完全听不懂江暖在说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男人笑意沉冷,一字一字的问。 江暖的心里莫名想笑。 绯红的唇瓣微微勾起,“陆司聿,做了却不敢承认,你有意思吗?” 平白无故的被人冤枉,还泼了一身的脏水。 几乎是一瞬间,陆司聿的情绪是暴走的。 他特别讨厌江暖误解他。 陆司聿的薄唇噙着一道冷笑,胸口有些堵。 “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讨厌我,所以让人在监狱里打了我的哥哥,把我哥哥打的半死不活,还不许他去外面的医院治疗,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做的?” 江暖对上陆司聿那双冷到彻底的深眸,淡淡开口。 在江城,除了陆司聿,还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权利,能把手伸到监狱里去! 江暖话落,陆司聿狠狠地拧着眉。 阴郁的气息从男人的身上层层叠叠的散发出来。 真是可笑! 他怒不可遏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被气得不轻。 无理取闹的女人!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就这么暴戾吗? 不分青红皂白,什么屎盆子都敢往他的头上扣! “江暖,你哥在监狱里被人打了,就一定是我干的?” 陆司聿的嘴角抽了抽,脸色已经暗沉到了极点。 此时,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对江暖的失望! 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竟像一只魔爪,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 江暖对上陆司聿那双阴鸷的冷眸,眼底的怒意盛放开来。 “难道不是吗?我哥性情温和,从不主动与人为敌。” 语闭,江暖迈开腿,朝着陆司聿凑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