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陵倒飞出去,身子在空中便从中分成了两半,阿罗汉金身并没有能帮助他抵御下王郎的第四剑,身上那件先祖仙兵也在这一剑下支离破碎。 王郎的胸膛也被剑刺穿,不停呕着血。 陆思绮看着他的眼睛,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松开了握剑的手,踉跄着倒退出去,弯下了腰不停呕吐起来。 沈渐准备上前帮忙,却被王郎的眼神制止。 温陵坠地,拼命伸出手想把身体缝合起来,分开的地方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阻隔,他的元神也在淡化在剑意浸彻下渐渐消失。 陆思绮身体也在融化,仿佛阳光下的冰。 她比温陵镇定得多,流着泪,不停大笑,“你竟然选择和我一起死。” 王郎捂着胸口,微笑道:“不,我只是做了早应该做的事情。” 陆思绮两条腿支撑不起身体重量,坐了下去,她抬头盯着沈渐:“璇玑和千钟照的婚姻有名无实,我希望你不要像姓王的。” 沈渐怔了怔,他根本不明白陆思绮的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陆思绮已经没有再说什么,她的身子已经随着阴风侵蚀,变成了透明虚影。 王郎不停用衣袖擦拭着嘴角的血,血还是不停往外流。 沈渐道:“怎么回事?” 王郎苦笑道:“她化身诅咒附于剑上。” 沈渐道:“你明明可以躲开?” 王郎道:“我想杀她,却无法出剑,这是唯一能向秋景交代的办法。” 沈渐不知道该说什么?别人的情感纠葛他无法理解,也不想试着去理解,最让他心绪不宁的还是陆思绮最后说的那句话。 王郎深吸了口气,呆呆望着天空。 沈渐道:“用不用我带你出去?” 王郎摇摇头,侧脸看着他,问道:“你应该知道这方天地的奥秘?” 沈渐再次怔住。 天坑底的禁制门户,确实是他在观象的帮助下开启,但禁制的来由,他一直认为,是观象随陨石坠落,借天道之力随手布下,甚至没有向观象证实过。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奥秘?他真心不知道。 王郎笑道:“天地通阴阳,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的风水宝地了,记得帮我立块碑,上面就写:‘天下剑道无出其右’就行。” “记得跟澜月和璇玑说上一声,让她们逢年过节,隔三差五过来敬壶酒。” 他看着沈渐,眨了眨眼道:“这就当你我间的交易,我付出的价钱,你很快就知道是什么?”说着话,提起了剑,没等沈渐反应过来,一剑就劈在他身上。 光影如被拖拽着在眼前流过。 沈渐经历过两次,他已经见怪不怪,心里只有佩服,毕竟王郎用剑开出的空间跳跃,比他的缩地术强出太多。 “王郎真的会死?” 他不敢相信,骄傲如王郎,居然也有死的那一天,虽然他对利用他吸引女帝注意相当不满。 “王郎究竟付了什么价钱?” 观象忽然开口道:“还用想。” 沈渐道:“你的意思是王郎从魔天带走的天门碎片?” 观象道:“最大可能性就是这块碎片和你从王陈手上得到那块一样,本身就是残缺的,不然以他们的能力,根本无法炼化带走。” 沈渐也想不出其他东西,更不清楚王郎这条剑道通向何方? “我被送到天坑底下是你的安排?” 观象没有说话,通常这种情况他就是默认。 “你怎么肯定女帝和陆青不会追下天坑?” 观象悠悠道:“天坑禁制对他们境界压制太强,像他们这种人,高高在上惯了,自然不愿冒险。” “你的禁制能压制他们?” “有什么奇怪的。” 沈渐不太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蓦然间,眼前大放光明,天旋斗转。 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翻涌的气血,打量起周围景色。 这是一所院子,式样和他见过的大多数院子差不太多,院中栽满花草,枝繁叶茂的大树挡住了大多数亭台楼阁。 这是什么地方? 还没等他完全回过神,树后假山便有光芒亮起,有如几百把相互交错的剑锋正在外力作用下嚓嚓崩碎,神意从剑锋缝隙间飘了出来。 “快把它收进神域。”观象在神识中急切提醒。 神识笼罩院子。 赶在所有交错剑意彻底崩塌前,一块巴掌大石头收进了神域空间。 随着第二十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