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起见,她还是把贴身女官叫到身边,耳提面命一番,这才在诸位老臣支持的目光下,走向场地中央。
推衍得到的冲突就指这个?
她不相信。
虽说霜寒实力不弱,但她清楚,霜寒的强,不在于推衍之术,不在于掩气之法,干扰推衍细节和结果的绝非霜寒。
整个狐国,除了她自己,没谁有这种能力。
这就意味着,有外来势力涉入了这场阴谋。谁呢?白山君!她可不认为白山君那颗大脑袋里面全是装的脑子。
“霜寒,你我之间非得用这种……”没等她说完,霜寒目中寒芒尽炸,右手抬起一捺,立刻从她眉心一把飞剑祭出,两人之间扯出一道明亮的细线。
破空声短促而尖锐,如一道闪电撕裂空气。
速度太快,刹那间距离月弦不到三尺。
月弦瞳孔瞬间收缩,身子向后一仰,一道剑风从眼前呼啸而过,剑芒割得粉脸生疼,甚至斩断了一缕来不及避开的头发,丝丝缕缕从眼前飘落。
她完全可以确定,对方已经突破了某些关窍,只不过有人帮她遮掩了气机。
“修行者斗法,如舸争流,正如率领我狐族前行,大争于乱世,方能继往开来,为本族争取到未来一席安乐之地,霜寒此举,无非为狐族未来考虑,还望阁下理解。”
霜寒开口时,飞剑瞬时回到身边,漂浮于身前。
她身后那帮拥趸先是一怔,旋即欢呼起来,只是月弦支持者却一个个沉默下来,瞧向霜寒时,尽皆表露出不满之色,即便是中立者,也开始皱起了眉头。
他们对月弦的统治本来就无不满,何况一个不太喜欢介入政事的主子,正好能发挥各级官员的主观能动性,没有哪个真正能干的官员愿意每天按照主子的批示意图办事,那种官员与受人操纵木偶何异,现在看起来霜寒很有可能就是那种强势而自命不凡的主,他们又如何喜欢得起来。
月弦直起腰,右手轻抚剑柄,收起了一脸轻松。
“想不到侍中偷偷摸摸已入七尾炼虚之境,只是不知道侍中这七尾,有几分成色。”
说着话,她开始缓步前行,腰间利剑一寸一寸缓缓出鞘。
“为了这一剑,你忍耐多年,小心谨慎,为何今日突然发难?莫非有人意识到了过了这段日子,你的谋划便不再有得手可能,我看也像,不过我可以明确告知你,哪怕你具备了七尾之力,今日同样无法越过本座巍峨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