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非不想让周匹夫对芜城情况了解得太清楚。”
沈渐微笑道:“是不想让他们知道郭大人的底才对。”
郭震洲仰面大笑,无不得意道:“大师慢慢教化这个姓沈的,外面的战事,就由我来了结。”
说话间,他的手握住了腰间一块黑铁牌,明亮光线透过指缝,脚底阵纹繁复,层层叠叠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透过阵纹,朦胧间仿佛有一座漆黑的山谷,狭窄的山谷间,地面反射着金属光泽,密密麻麻,成群结队,依稀能看清无数坚起的长矛和长刀。
沈渐马上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他想都没想,一跺脚,地面轰然塌陷,左手反挥,那名小丫鬟被一阵罡风卷起,撞破窗棂。他猛然向前疾冲,浑身萦绕一层白蒙蒙的气息,宛然秋晨浓雾、山岫湍流。
辨空反应也极其迅速,一拳挥出,不是冲沈渐,而是砸向地面。
拳头金光粲然,砸地铿锵有金石之声。
地面骤然竖起一道金色光幕。
沈渐朗声道:“破。”
刀出鞘,斩下。
光幕呛然应声而碎,脚下不停,径直冲向正开启传送阵法的郭震洲。
很明显今晚这场从关凤和偷营开始的战斗,一开场,便是郭震洲精心策划的一场杀局,不管他要对付的是周匹夫也好,霍石桥也罢,请君入瓮,正是他这场局的重点。
覆盖整座郡守府的传送阵,至少能传送来上千精锐,极有可能,此时城中各处不显眼的民居内,也隐藏着不知道多少暗兵,随时准备一拥而出,反杀城中朝廷官兵。
整个局丝丝入扣,分不清谁是螳螂,谁是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