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谁不知道,就说东西院几十家勾栏戏馆,哪家没上演过绣榻春闺这出戏。”
敢情离开京都近两年,名声竟是以这种方式保留。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该死的老鸨子!
然后看见了迎出二门的王献,所有不快随着他的出现全都抛诸脑后。
琥珀色的酒,盛在琉璃杯中,酒液黏稠,滋味却远不如来自天南的‘百日醉’。上阳王府一切规制待遇比起四皇子时尚显不如。
不僅侍卫减少了一半,园子里服侍的丫鬟婢女也少了一半。
“你这位王爷,混得可不咋地。”
“没法子,封地隔得远,又没个心腹经营,就靠着宗室那点补贴度日,可不就只能这么混。”
王献神色轻松,并没有怨天尤人。
沈渐放宽一大半心。
“知足吧!比起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的普通人,你的生活就像在天上。”
“我又没说我活得苦。”
“丁冲没来过?”
沉默。
空气仿佛静止。
沈渐很后悔多嘴问这么一句。
朋友之间有些敏感话题说出来虽不至于伤感情,但会令人辛酸。
院子外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尴尬。
一前一后两名女子走了进来。
前面那个走得很急,像一阵风冲到了沈渐面前,若非他早有防范,先行伸出手按住她肩膀,指不定她已经投进他的怀抱。
“楚楚,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不矜持。”
王献轻声埋怨着他唯一的胞妹。
楚楚公主嘟起嘴,大声道:“大姑娘怎么了,沈哥哥于我有半师之礼,我就不能表示下亲近。”
半师之礼?
连沈渐自己都没闹明白这半师之礼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