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回了府,阮小九都觉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他迟疑着看着苏邀:“姑娘,这件事真是我办事不力,我.....我竟然透露了自己的行踪,会被一个没什么根基的人找到......” 蝶舞会从外地跑回来,这也令人匪夷所思。 阮小九忧心忡忡:“姑娘,要不要我去查一查她是不是背后被人指使的?” 他觉得有些荒谬。 苏邀知道蝶舞说的是真话,不管是段老板还是马老大,他们对一个花娘的死活不会放在心上。 而段老板如今开始为她办事了,就更没必要来这一套。 不过凡事小心谨慎总不会有错的,她是想帮人没错,但是却不希望自己是东郭先生。 示意阮小九去办,苏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疲倦的吸了口气,燕草便疾步进来:“姑娘,贺家送了信过来。” 苏邀猛地坐了起来。 贺太太去青州已经许久了,期间也送过信回来,但是信里什么也没说,只是报平安,这让苏邀心里不安,这些天她已经陆续打发了几拨人过去,原本若是再没有消息,她已经打算自己去一趟青州了。 她顾不得休息,忙起来去换了衣裳,匆匆赶去康平苑。 苏老太太和苏杏仪都在,贺二奶奶也坐在下手的黄花梨圈椅上,正在跟苏老太太垂泪:“谁能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苏邀心里咯噔了一声,见贺二奶奶哭,便觉得事情不好,顾不得其他,忙快步走进去问贺二奶奶:“舅妈,外祖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贺二奶奶的眼泪都还来不及擦干净,见了苏邀一把攥住她的手,好一会儿才摇头哭了:“说是.....说是姐夫没了。” 苏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苏老太太在边上叹了声气:“就是你姨父。” 张鸣鹤? 苏邀反应过来了,贺姨母所嫁的就是青州知府张鸣鹤,他们两人素来鹣鲽情深,听说这位张姑父对贺姨母很好,从来都不舍得大声呵斥贺姨母一句的。 好好的人..... 苏邀想到贺太太去了这么久,忍不住问:“为什么人好端端的,忽然就死了?” 这话问的多少有点显得不那么恭敬,有些怪异。 汪悦榕见贺二奶奶似乎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忙在边上咳嗽了一句,也跟着开了口:“是啊姑母,您先别只顾着哭,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二奶奶这才摇头:“说是......你姨父......” 贺二奶奶难以启齿。 苏老太太忍不住直皱眉。 汪悦榕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支支吾吾的。 苏邀却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否则的话,贺太太也不至于耽搁这么久,而且在家书上也只字不提了。 她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事,舅妈不必瞒着我们,直说吧。” 在场的都是至亲,而且也都不是那种不能经事的人,的确是没有必要瞒着。 贺二奶奶低下头又抬头,有些尴尬的说:“说是,说是马上风死了。” 马上风。 这三个字一说出来,在场诸人神情各异,屋子里更是彻底安静下来。 苏老太太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死法,一时表情古怪。 汪悦榕和苏杏仪是嫁了人的,自然也听过这词儿,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么个死法,说起来太过荒唐了。 苏邀也诧异的挑眉。 她记得贺姨母跟张鸣鹤的感情一直很好,两人之间几乎无话不谈,举案齐眉,怎么..... “那外祖母和姨母怎么样?”最终苏邀只是轻声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她一直以来最关心的其实就是贺太太安全不安全,其他的事,对她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重要,虽然张鸣鹤马上风实在让人惊诧,但是这种事,没有什么好讨论的。 “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贺二奶奶其实心里一直憋得难受,现在说出来心里好受的多了,摇摇头就道:“就是听说大姐病了,所以之前你外祖母为了等她恢复,在青州耽搁了一段时间,这路上回来也是走走停停.....怎么也得再等大半个月才能回来了。”xqqxs八 那看来贺太太去青州的确是为了这件事,没有别的猫腻。 虽然张鸣鹤的死有些出乎人的意料,可是世界上的事本来就很多难以预计,苏邀放下心,不再多说。 贺二奶奶不肯留下在府里用饭,说家里还有许多事,汪悦榕便送了她去二门。 苏老太太喊住苏邀,跟她商量:“幺幺,围场你还去不去?我怕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