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仪式师,但他和不少仪式师搭档过,很多仪式师书背得很好,临场时却根本想不起什么反仪式,下意识就直接破坏仪式阵了。 “盲目之书”真是个很不错的仪式师啊,那些赞誉不是夸大。灵飞歌意识到这点,为自己一开始对仪式师的偏见感到愧疚。 林没提他被抛下的事,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道:“耽搁一会儿了,我们走快点吧。” 灵飞歌更加愧疚,但现在确实任务要紧。 他对岩糖点点头,看不见脸的送葬人转头就往前带路。 山踏则问林要不要帮忙提箱子。 “会长,”林慢慢说,“我的体测成绩可是足够从学校毕业了。” “我听说了,”山踏血红的眼睛圆溜溜的,其中的担忧十分纯粹,“你是擦线过的对吧?” 林:“……” 他的体质很好了,穿越后没有染病而死就是证据好吗! 肉.体素质变态的兽人不要和纯种人类比较啊! 林一想到他扳手腕连家里那只小胖蓝猫都比不过,就不由一阵心塞。 他还是拒绝了山踏的帮忙,理由是箱子在别人手里他不好翻材料,但山踏还是很担忧,戒备中总有几分目光留在林身上。 “你们很熟?”灵飞歌道。 “他体育课成绩总是不及格,”山踏道,“老师请我照看他锻炼。” “……是我偷偷外出打工时,来抓人的学生会会长。”林手臂夹住密书,按揉了一下太阳穴。 “你身为审判官学校的学生,本就不应该去打工吧?”山踏立刻道。 林无奈朝灵飞歌摊开手。 他的判断没错,灵飞歌和他一样是不太在意这种规矩的人,不打工会饿死的话,去打工也没办法。看到林的动作,灵飞歌反而向他竖起大拇指。 林迅速融入了团队,在数次简短的聊天后,他们抵达一扇门前。 背下了地图的灵飞歌道:“这是通往更上一层的暗门,进出口本该有人看守。” 但这扇门前并没有看守者。 岩糖摇了摇头,表示附近没有尸体。 灵飞歌抬手按在右耳边,那里佩戴着一个耳钉模样的、价格昂贵的炼金通讯器。在无线电难以穿透扩散的地下城,除了通讯仪式,只有这种炼金通讯器能提供中短距离上的无线通讯。 长距离通讯,只能依靠有线。 灵飞歌向上面汇报了门的位置,和守卫消失的事实。 他们是追捕小队,但只是第一批追捕小队。如今审判庭暂时抽不出人手,若非如此,会来这里的绝不止他们一队人。 即便如此,他们将梳叶·阿扎瑞从何处离开审判庭总所上报后,总所也会抽调更多人,沿着出口进行调查。 “这扇门通往第一层,你们都知道,第一层是地铁站和地铁隧道。”灵飞歌回头对队员说,“山踏,林,你们两个多加小心,遭遇战斗注意照明范围。” 其实不是第一次进入地铁隧道的两个“新人”应是,灵飞歌走到门边刷卡,又输入任务前得到的密码。 金属门咔嚓滑开,他们沿着阶梯向上,来到地铁站台边缘。 在站台执勤的士兵跑过来检查他们的证件。 “有人从这边出来吗?”灵飞歌问。 士兵摇摇头。 “走出门就不再是审判庭总所的范围,或许使用了隐身的仪式。”林猜测。 “可是,隐身和潜行是信仰黑太阳的邪.教徒才有的能力。”山踏不理解。 “这时候应该不需要讨论,主任他会不会用邪神的仪式了吧?”林道,“就连我也在工作中接触过类似的仪式。” “还能感觉吗?”灵飞歌回头问岩糖。 岩糖指向灯光微弱,乃至不见灯光的隧道 “邪.教徒不是逃往真菌森林就是逃往地铁隧道,哪怕是前审判官也一样,”灵飞歌感慨,丢出新的金属球,让它们在半空中展开,旋翼转动,飞向黑暗。 这几只无人机打开探照灯,照亮了前路。 *** 手电筒的光熄灭了。 黑暗中,梳叶·阿扎瑞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 衰老的狐人跌跌撞撞,几乎是被挟持地进入洞穴深处的一个大厅。 大厅深处也没有灯光,能看到的只有数双在黑暗中散发金色冷光的眼睛。 生活在无光环境下的邪.教徒才会有这样的眼睛,夜视的力量是银月少女的赐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