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看到五条悟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露出来的那种眼神。 满心满眼都是她，除了她再也看不到他，也容不下他。 那样的情绪很快就收敛起来了，在她看过来的一瞬间，五条悟再次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的表情，满不在乎，肆妄为，不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好像不想让她瞧出端倪那样，五条悟扬起一笑容，像是很随地开口问：“你在干什么？” “我要挖坑，我哥埋起来！” 站在他对面的少女元气满满地回答。 她手里拿着一尺寸有小的铲，脚下堆着许泥土，旁边还有小小的坑。 五条悟走过去，一接过她手里的铲，那铲在他的手里好像一下变得袖珍起来了，仿佛玩具一般。 他拿着铲看了看，又看看少女脚下的坑。 “怎么不让咒灵帮你挖？” 自己挖得挖到什么时候？ 五条悟看着她白皙的双手，还有柔软的手指，忽然有种很想伸手过去的冲动。 想要握住她的手指，想要靠近她，离她近一，再近一…… 哪怕已经这样面对面站着说话了，还是不知道什么叫满，也不知道什么叫满足，五条悟艰难地移开视线，看了看地上晕倒的夏油杰。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 是被她晕的吗？ 想起少女之前发的消息，五条悟忽然有想笑。 “杰是怎么动手的？”他兴致勃勃地问。 一旁在找地方停车，但也一直在关注这边情况的夜蛾正道：“？？” 动手？什么动手？？？ 他来不是为了处理那高层的事情吗？ 现在那高层也不在，除了空气中浓郁到了极致的咒力，和地上晕倒的夏油杰，他没有看到任何地方不对。 可就是这样，夜蛾正道还是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从五条悟身上散发出来的违和感。 他看起来像是在和少女正常地交流，语气也很正常地说着话，就算视线偶尔落到少女的脸上，也会很快地移开，似乎对她和别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然而夜蛾正道却能感觉到，他总是萦绕在少女身上的那种视线。 六眼可以让他轻易捕捉到少女的行动轨迹，即使不眼神去看，也能感受到她的神情，她的想法。 甚至——预测她的下一步动作。 他无比专注地注力放到了少女的身上，在浓郁到仿佛要替换掉空气的咒力之中，少女是唯一一六眼感受不到的存在。 明明感受不到，却又如此明显。 仿佛拼图中缺少的一块，牢牢吸引着他的视线。 他是没有在看。 可他在六眼感受着她的一切。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动作，就连眨眼，都在六眼越发精妙的运下变得清晰可见。 他在注视着她，另一种目光，一种隐晦到所有人都察觉不到的目光。 贪婪而渴求。 六眼形的隐秘而无形的气场，她无无息地包裹在中，夜蛾正道看到他站得很近地和少女说话，六眼感知着少女的信息，连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脸上的表情却又那么漫不经心。 他忍不住开口：“悟。” 他还坐在车上，夏油家的院前面很开阔，再加上街区邻居关系和谐，所有人都没有在自家的门前设上护栏，无论车停到哪里都没问题。 然而他却有种想要冲上去揪住五条悟他带走的冲动。 “诶？”五条悟笑着抬，“怎么了？” 他的笑容看起来很清爽，眉目间也满是笑，说不出的高兴，就好像没什么不对。 就好像是在为了能对夏油杰恶作剧而感到开心。 然而根本不是。 是为少女就在他的身边，在他的目光之下。 他无比渴望地注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目光肆而放纵，他做的如此符合他的性格，又完全不担心会被她发现。 这也很五条悟。 五条悟会喜欢上一人吗？偶尔看着自己最强的学生，夜蛾正道也也会忍不住产生这样的想法，然后得出了结论，大概是不会吧。 他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