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的,小莫大夫也不小心吃了毒菌子,阿丹刚帮他解了火,你现在冲进去算什么事。”
“啊?我知道张老四也吃了,和他媳妇大白天乱来一通才消停,你说的小莫大夫和阿丹妹子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知道还问?”
莫惊春迷迷糊糊转醒,神智还没来得及开始运转,便听见一门之隔外,有几个村民在低声争执。
什么乱来,什么解火?
他反应不过来这些词,但腰间腿上的舒胀酸软却渐渐抓回昏睡前的记忆。
他好像喝了一碗菌子粥,然后身上慢慢热起来,像是中了某种催丨情物,不过幻觉来得比热流更快,眼前耳边尽是光怪陆离之景。
他没办法继续给伤患看病,强撑着回到屋里躺下,逐渐就失去了意识和对身体的掌控力,只依稀记得身上那把火烧得越来越旺,然后……就有人进来了。
莫惊春背后一凉,猛地坐起来,意识到那处果然有些不大对劲的陌生感觉。
他动作太快,屋里又漆黑,有什么东西砰地被他撞落在地,哗啦啦一阵水声淌开。
莫惊春的心脏不明所以地开始猛跳,他跳下床推开门,把天光放进屋内,照亮了地上被他撞掉的铜水盆。
这铜盆在山村里是稀罕物件,村民们把他送给一看就爱干净的小莫大夫洗漱擦脸用,平时不会装水,都搁在架子上放好。
如今却盛满了水放在床头,一张浸湿了的帕子原本搭在盆边,眼下也一起落进泥地里了。
水痕一点点向外蔓延,站在门口的男男女女几个村民被莫惊春突如其来的开门吓了一跳:“小莫大夫,你醒啦?身体感觉怎么样?”
莫惊春喉咙干涩,不知为何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阿丹姑娘在何处?”
“我看到她去河边了,你去找她吧。”
莫惊春的手还在发抖,脚下却片刻不停地往河那边冲去。
跌跌撞撞穿过一片茂密幽深的树林,终于在一处清澈的水流边找到了李阿丹的身影。
他正蹲在河边洗衣服,莫惊春远远一看,认出那竟是、竟是……自己的里衣和亵裤。
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孟朝莱用流水清干净皂角水,准备再把衣服淘洗一遍,却忽然听见身后有急促起伏的抽气声,回头一看:“莫仙长,你醒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莫惊春记得李阿丹今天早上穿得不是这一身,她也换过了衣裳。
方才听到村人们的交谈,又看到此情此景,莫惊春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
“仙长?”孟朝莱白若瘦芙蕖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疑问。
落在莫惊春眼里,却引起一震脊背发寒和肺腑痉挛。
他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恐慌如蜘蛛织网般将他迅速包裹:“我……阿丹姑娘……”
孟朝莱不知莫惊春为何表情比哭还可怜,正以为莫惊春初尝人事,是被吓着了,忽然又听他开口说:“阿丹姑娘,山泉水太冷,你刚刚才……我的意思是,你暂时别碰冷水,以免寒气趁虚侵体。”
莫惊春只有在说医理时,声音才不那么颤抖。
不过,为什么不让他碰冷水?
李阿丹是个农家女,平日里有各种活计要做,莫惊春对农活不大了解,很少说些什么,怎会突然提起什么不要碰山泉水这样的古怪的建议。
孟朝莱望着莫惊春踯躅踌躇的模样,脑中忽然灵光一现,猜出了些许。
方才那一段时间里,莫惊春完全陷在昏迷之中,不会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等他醒来是,或许有些感觉,但一切污渍都被孟朝莱清理干净了,他没办法推导真相。
更何况莫惊春从未经历过人事,哪里分得出手和人的区别?,恐怕是以为李阿丹对他献身相助了。
以他的性格,如今面对李阿丹羞涩胆怯,倒也正常。
孟朝莱没有纠正莫惊春,并如他所愿,拧干了衣服收进木盆里,重新往村里走去,莫惊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几次欲言又止。
穿过树林,孟朝莱先回屋把湿衣服晾上。
一转头,莫惊春落在后面,又被几个村人围住,他们咧着嘴问:“小莫大夫之前怎么没说阿丹姑娘是你娘子,我们村里还有几个小伙子异想天开说要娶阿丹姑娘这样天仙般的人物,果然早该让他们打消了这念头。”
“我们,我们不……”莫惊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村民们风热情,“我与阿丹姑娘不是夫妻。”
“啊?”这回轮到村民们愣住了,“但是刚刚,刚刚给你解毒菌子的不就是、是阿丹吗?”
一个老妇人见莫惊春不知所言,换了个法子耐心问他:“那小莫大夫可曾婚配?”
“不曾。”莫惊春道。
老妇人笑:“这不就是了吗?阿丹也没成过亲,你俩相处了这么久,大家都看得出你们情投意合,像河里一起游的鸳鸯似的,今天又赶巧洞了房,虽然顺序不太对,但为什么不拜个天地结成夫妻。”
莫惊春张大了眼,下意识想拒绝,可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孟朝莱。
他的面容一如既往冷冰冰的,和村民们一直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