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按住不能动。 再用帕子擦去了孟沉霜紧绷面颊上的血痕灰泥。 这张警惕的脸碰上去却是柔软滚烫的。 谢邙缩回指尖,垂下眼帘低头,神色晦暗不明,但终于沙哑地开了口:“我看看你的伤。” 孟沉霜一丝不动地盯着他,双唇抿成直线。 从倚泉寺一路逃出,直到寻到此处暂时落脚,谢邙几乎没有说过话。 千秋塔重重包围中那短促如电的对话此刻仔细一想,才觉迷雾重重。 他现在顶着魔君身份,谢邙到底在“信”谁?又到底想要借此做些什么? 暴雨搭在林下泥地中,噼里啪啦,仿佛在为他计数,可又隐隐模糊了时间的痕迹。 孟沉霜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终于对谢邙开口道:“你看吧。” 这是在回应谢邙的上一句话。 但他说完,却完全没有动一动手的意思。 谢邙抬眼看他,孟沉霜便回望,青瞳淡然。 谢邙垂下眼帘,叹息一声,明白了。 孟沉霜靠坐在山壁边,而谢邙实则半跪在他面前与他对峙,此刻,谢邙倾身,又往前靠了一些。 他直接上手去宽孟沉霜的腰带,而后是解开衣带,再然后拨开这件白衫领口。 这衣衫全是血污破洞,不能再穿,谢邙干脆剥光了孟沉霜的上衣,扔到一旁烧了。 谢邙有力而危险的手在他身侧一次又一次触过,孟沉霜整个人绷得像一把剑,直到冷风冷雨一吹,孟沉霜打了个颤,终于渐渐松弛下来。 对这具堕魔身体来说,谢邙的手指也是凉的,像是深冷的古井水。 而后,某种温热的东西挨上皮肤,吓得孟沉霜一下子咬住了舌尖,血腥味在口腔中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