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觉醒来就到了别处去。 估计像是别人说的那样,在食物或者水里面下了东西,能让他们直接睡着,不会发出任何动静。 因此,这一天,他听见了上面几人的动静,估计着今天就要将他们带走,早上开始便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于是他便和小虎偷偷商量,今天的食物和水尽量别碰,假装吃了喝了,塞到怀里藏起来。 小虎自然很听他的话,如此照做之后,没过多久,这些孩子们就全都困倦地睡着了,方昭也装作这副睡得正香的模样,靠在墙角。 果然,便有两个人下了地窖,一手一个地将小孩提了上去,那瘦高个子看了他们的状态,却还是谨慎地说,“拿绳子把他们的手脚捆住,嘴也堵上。” “还用这么麻烦,不一个个都睡死了,那药就算是个男人,也得睡上个大半天呢。” 其中一个高大些的男人嘴里嘟嘟囔囔的,手上却还是如此照做,和另一个人麻利地将人全都捆住了。 那瘦高个子声音冷静,“万一这药对哪个没起作用,那他只要叫了一声,咱们不就完蛋了。” 要是在其它地方说不定还好些,但是在这个新官上任的江城,有的是人想抓住他们这样的家伙,好用来当个政绩在上官面前博个前程呢。 其他人听了这话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左右不过是费点时间,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 装睡的方昭心里却是暗叫糟糕,他可不知道,这些人这一回居然这么谨慎,他只能握紧手中捡来的一块略锋利的小石头,期盼着能有个什么逃出去的机会。 这些人将六个小孩装进了两个箱子里,放上了驴车,箱子开了几个隐秘的小孔,以防这些小孩就这么被憋死了。 箱子底下铺了一层稻草,旁边还摆着一些锅碗瓢盆,被褥之类的杂物,看起来堆得满满当当的,俨然是要搬家一样。 而那个瘦高个子则直接换上了女装,脸上也抹了些粉,将头发梳了个妇人髻,手上还握着个帕子。 那个矮个子同样是扮成了女人,不过是扮成了个年老的妇人,咳嗽两声之后,说出来的话都与先前不同,俨然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声音,听不出半点异常。 另外两个男人见了他们俩这副打扮,嘻嘻哈哈地说着,“小六儿,你长得还行,怎么扮起妇人来这么寡淡。” 那瘦高个子斜睨了他们一眼,用着自己的男性嗓音有些得意地说着,“你们懂什么,太出众了才会惹出祸事来,要得就是要长得普通,最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人记住,看一眼就忘记了。” 这俩男人被骂了也不以为意,笑着说了两句之后,便准备动身了。 他们便带着这一车东西,顺顺利利地来到了城门口,门口正有十来个检查的官兵在那儿,看起来比先前入城的时候要严格多了。 四人心下突然生起了些忐忑,但面上依旧如常,假装正常地来到了城门口,将路引递了过去供人查验。 那官兵看了这几人两眼,尤其看了看那个用帕子遮住小半张脸,似乎在哭的瘦高女人,问着,“你们去安义乡做什么?” 那矮个子假装的妇人上前一步,有些殷勤地说,“官爷,我家中这夫人,在安义乡的兄长过世了,如今只剩下一个小侄子无人抚养,我们夫人前些年没了丈夫,底下也没有孩子。” “所以这回想去吊唁兄长,顺便在乡间住一段时日,抚养那小侄子。” 一旁的瘦高女人并不开口说话,只是低着头抹着泪,不知是不是在怀念自己的兄长。 哦,原来是个没孩子的寡妇,想要回去拜祭死了的哥哥,顺便过继个侄子。 这种事不算太过稀奇,因此这官兵只是多看了两眼,就将路引递了回去,正招手示意他们离开,却听得驴车上一个箱子里发出了些响声。 站在驴车身边的两个男人,一下子绷住了神情,整颗心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