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预想中,不管什么复杂又难以描述的问题,乱步都能用听起来很离谱,但是双方都能瞬间参悟的奇妙比喻来给到回答。
比如说起太宰治的时候,乱步当时说。
「我看不透他,就和你看不透那些读者的奇思妙想一样,不如说要是真的弄懂了才是大脑会被危险入侵的恐怖事情,放弃啦。」
而除了神奇外,现在还要再给乱步加上一条:是个会送自己很有价值礼物的好好好好朋友!
暂时不考虑对方再见面之后会不会狮子大开口讨要回礼的事,至少在如今松本清张的心目中,朋友的形象比朋友的个头还要高大!
啧,我可真会夸人。清张这样想着。
不过翻译器的话……暂时是用不上的吧?他又不会突然去到一个只说俄语的地方,再不行的话,国际通用语言英语也是足够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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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谓墨菲定律,就是说不论事情变坏的可能有多小,但只要他存在变坏的可能,它总会发生。
而且清张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每个笔名地开启,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顺利过!
当尝试着用新笔名睁开眼的瞬间,松本清张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不是因为心理因素,这次是物理层面地凝固——纯粹被冻的。
「反正乱步也还没回来,之前的连载也全部完结了,一周的时间想不出什么有意思的新题材,研一君也没有杀到我面前,让做一些作为畅销书作者哭着跪着也不能拒绝的工作……」
「那我为什么不开着新笔名继续外出取材呢?」
后悔,当事人现在就是很后悔。
当初觉得自己的打算多天才,如今就有多后悔。
而且不知道是否和自己已经开启了数个笔名有关,现在清张隐约能用异能确定下一些东西。
虽然还无法确定到具体位置,具体时间,但大略的「设定」还是可以圈出来实现的。
就像他对五条悟说的那样,GAPYEAR就应该去一些没人认识的地方,远一点也没关系,不如说越远越好。
要是再牵连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还需要花费更多的功夫,去处理原本不需要新笔名考量的事件。
这种教训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真的要命。
于是这次清张在心里拼命想着,远一点,远一点,时间无所谓,但是要远一点。
——但这也远过头了!!!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只有薄雪,零星点在植被上,但冷得出奇,体感温度绝对低至零下,这代表着这里的降雨量也肯定十分不乐观。
即使是日本的北海道也没有这样的气候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松本清张穿着绝对不算厚的针织薄毛衣,简便的休闲裤,浑身上下最厚的或许就是那双鞋……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检查了一下,发现这次笔名的身体素质很好,不再是那种
一眼看上去就文文弱弱的青年,也不是小孩,更不是什么大学生。
捏捏身上薄薄的肌肉,换个环境,这身体格再加上清张以前学到的战斗意识,一打五说不一定也不是什么难事呢。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别想了,现在没有给你一打五的发挥空间。松本清张,醒一醒,你快要冻死了!
他打了个哆嗦,比掉进冰窟还要冷,至少冰窟不会像平原一样,冷还不算,狂野的风从四面八方刮来,誓死要带走所有的温度才算完。
摸摸口袋,清张崩溃地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除了手机之外,就只有乱步送他的翻译器。
可惜翻译器只能温暖他的内心,不能温暖他的躯体。
情况实在不容客观,留在原地虽然可以保持体力,但也仅仅只能保持体力了,四舍五入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清张只能双手环臂,往能挡风的地方走。
现在顾不得荒芜的丛林里是否存在夺人性命的野兽了,能从严寒中活下来就是胜利。
不知走了多远,在周围景色十分相近的平原实在很难辨别方向和距离,有几次他甚至隐约看见了远处攒动的棕色生物——像是棕熊,或是其他大型猛兽。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天际被艳色薄云染上金红灿光,呈现出一片虚假的暖色。随着太阳落入地平线,昼夜的温差只会越来越大。
等找到一个灌木围成的「洞口」时,清张来不及有别的考量,想也没想就弯下腰往里走。
没有了狂风的肆虐,冻僵的身体好歹没有进一步被折磨了。
不过现在的条件还是不足以保障自己的生存啊……清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次自己的主题居然跳跃到了「野外生存」,还是极限求生。
救命,我只是个垃圾的不行的小说家啊!
或许是失温带来的影响,清张现在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