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定神,当然要先把神魂散去了。 从布袋里面抖出来的小狗,软绵绵的耷拉着跟丢了性命一样。 那个原来是练体操的敦实小伙儿眼泪都出来了,王朝马汉死死摁住他。 感觉要不是老大在这么做,这家伙会跟人拼命。 燕青也不解释,拿过旁边奉上的剪刀,在那高贵的名犬耳朵上左右咔嚓各剪一刀! 然后再接过烧红的尖嘴钳在伤口上“哧啦”烫一下。 昏迷中的狗崽子,都能让耳朵支棱起来。 这就叫摘帽。 而且趁着昏迷,再拿剪刀把尾巴根剪断,也用钳子烫伤口,卷着竖起个尾巴根。 这时候躺在巴掌上的狗崽子已经有些抽搐的迹象。 燕青心道这外国狗的心神看来也差不多嘛。 放下狗子,示意一群爷们儿虎视眈眈的围上。 还比划手势要瞪眼凶悍! 用盖青云拍照纪念的话来说,很有点宗教仪式的诡秘感。 但实际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有点科学性的。 摘帽、断尾的目的,都是为了让狗子彻底失去摇头摆尾的情绪工具。 狗子出了名的用摇尾巴来表达情绪,特别是谄媚、屈服这类情绪。 而遭遇沮丧、灰心等状况时,也会把耳朵耷拉起来。 现在彻底失去了这两样情绪表达工具。 就像让人失去表情能力,只能做个愤怒的斗士,狗子也就没了屈服讨好的表达渠道。 只剩下勇猛。 有点残酷,但古往今来的军队训练猛士,可不都这样。 只能变成杀戮机器。 燕青在迪拜看到的土豪猎犬,最大感受就是它们已经失去了战斗野性,只是在主人驱使下成为玩乐上班的花架子。 本来它们那狩猎环境就跟玩儿似的。 得支棱起来。 现在大家金睛火眼的凶狠表情都做累了,狗子才有点抽搐的慢慢醒转。 相互碰手肘示意赶紧瞪眼咧嘴,然后在狗崽子睁眼的一刹那,燕青突然大叫一声:“二虎!” 小狗崽浑身打个激灵,环顾四周凶神恶煞的表情,竟然就有几分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气势了! 起码它已经把二虎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底。 那个体操生心疼得差点把狗子搂怀里嚎。 挨了燕青后脑勺一巴掌:“它吃苦定神,你再娇惯散养,这番心血就废了!值得吗?好好带着跟老外学把式,学到了就是你一辈子的手艺。” 农村来的体操生,其实明白这道理。 他们哪个不是严师出高徒的拼杀出来,无数小伙伴已经在体校、体工队泯然众人,能到体院已经是凤毛麟角。 眼见着又要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成为耗材,现在却拿着补贴干上中外合资的活儿。 白袍驯养师们也就这些神神秘秘的窍门不一样,但科学驯养的各种细节已经非常成熟。 能这样拿着几千块的工资跟着学,未来能拿上万呢。 肯定有人会矫情饿死也不服侍狗,但体育生们往往都明白,这才是老大给大家争取到的肥差。 闻声抱着二虎就给燕青磕了个头。 大家还有点羡慕。 燕青满意的笑着挨个打头:“继续……看这五条狗,春节之后能成几条。” 于是剩下就是如法炮制,最后一帮弟兄索性在犬舍挤着打了个盹,燕青身上丝毫看不到千万富豪、奥运选手的差别。 天亮时候才驾车西去。 真一路向西的回家。 他也是放心,体院那么一堆车,只要有三四个同方向同地区的寒假返乡,都能自己开车回去。 当然要是出什么事就必须得自己承担责任。 吴凯元还是舍不得那几辆老豪车,都留在了校区大棚里。 可大多都是来自皖省的体育生们居然有好多都不回家,跟着体育城那边假期施工的部分人员,继续捣鼓各自项目。 这一波江城财姐的名气已经彻底在体院打开,都把她当大嫂看了。 盖青云笑得没边:“你没看见她在学院进出那个气势,走哪都是一堆人跟着,还在酒店租了个办公室,鸡姐吐血!” 燕青疾驰在高速路上纳闷:“我看见的不就是伱看见的,她在我跟前从来都装着斯文高雅的。” 他也知道硕士姐姐人前人后两个样儿。 盖青云哈哈乐:“维信群啊,全校的维信群我这里都有,到处都有人拍照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