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鹤云归似乎听出了她仅有的那一丝犹豫,他就又说:“袅袅,不会耽误你太久,我就在外面。”
“你在外面?!”
褚欢心跳漏了一拍,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声音,显得很焦急,她过去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也没有怀疑鹤云归这句话的真实性,直接拿了一把伞出去。
果然,鹤云归就站在褚家门外。
他手中撑一把黑伞,雨幕将他笼罩,另一只手还维持着跟她打电话的姿态。
恍惚间,褚欢看到了七年前的鹤云归,他就是如今日这般,穿一身黑色大衣,手里撑着一把黑伞,大雨倾盆。
可那时候的他,眼里尽是淡漠,饶是看到褚欢被追杀,攥着他的裤脚求救,他也能冷漠地撇开,然后说一声抱歉。
如今,仍然是这一天,仍然是瓢泼大雨。
鹤云归却变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褚欢。
用了七年时间,他成了这场交易中的劣势者。
褚欢开门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微微呼了口气,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定定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鹤云归拿着手机的手放下,丢掉手里的伞,一把将褚欢搂进怀里。
他死死抱着,生怕一放手,褚欢就再也不属于他了。
“袅袅。”
忽然间,两颗心脏又紧紧贴在一起,褚欢身子颤了颤,手上没拿稳,伞落在了地上。
大雨侵袭。
褚欢试图推开他,“先、先进去……”
鹤云归紧紧抱着她不放,也没动。
两人紧紧相拥,褚欢还是嗅到一丝丝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酒气。
“鹤云归,你喝酒了?”
他嗯了声,没否认。
褚欢突然想起上次她还在爱丁堡的时候,鹤云归大半夜给她打的那通电话。
他只说想听听自己的声音。
原来鹤云归也会为了她买醉吗?
“为什么喝酒?”
褚欢故意问他,“为我买醉?”
她自己都没发觉,声音软了几分。
鹤云归弯着身子,低头把下巴埋在她的颈窝。
好半晌,他轻轻嗯了声,“袅袅,我不知道改怎么做了……”
他声音悲凉,“我不知道改怎么做,你才能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