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敏德皱了皱眉头，又把鞋柜子不动声色地给关上了。 他望着卧室的方向，很想要走过去，但犹豫了下，却又忍住了。 恰好此时，司然也拿了书出来，递给了司敏德。 “爸，是这本吧？”司然问。 司敏德接过去书，看了一眼，点点头。“是这本。” 司然也笑了笑，目送父亲出门。 司敏德站在门口，看看司然，犹豫了下，还是对她道：“你出来一下。” 司然不解，但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她跟着父亲走到了电梯前。 司敏德没有着急按电梯开关，而是看向司然，欲言又止。 司然一看父亲有话说，就问了句：“爸，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司敏德这才道：“司然，你知道爸爸妈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说过，女孩子要自重，不管任何时候，婚前同居的行为都不要发生，这是对女孩子负责，也是对以后的婚姻负责，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爸爸妈妈相信你。” 司然一愣，心里有点发虚，难道是父亲发现了什么吗？ 司然点点头，“爸，我知道的。” 司敏德怕她不会保护自己，再度道：“一个男人，不要求他多富有，只要敢于承担和面对，积极向上就很好，无论贫穷富有，我和你妈妈都能接受。” 司然实在不知道父亲到底发现了什么，但还是感觉，父亲在怀疑了。 她犹豫了下，低声道：“爸，我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会乱来。” 虽然，她曾经想过要婚前那什么，但是最后一波三折，她现在不会再冲动了。 司敏德这才点点头，“对了，我刚才也是有感而发，想到了我一个朋友，他女儿交了男朋友，没有跟父母说，男朋友也不去见家长，所以他觉得那个男孩子不太敢于面对，不敢见家长，那就是不重视女孩，这样的男人，还是要认真考虑一下，不一定合适。” 司然觉得父亲今天好啰嗦。 有点反常。 往常他从来不会说这么多的。 她再度点头，道：“爸，不见家长不一定是不重视，也许是为了更慎重，更负责呢，没有听到对方说什么，主观猜测是对人不尊重的。” 司敏德一愣，尴尬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是爸爸狭隘了，好了，我回去了。” 他按下开关，看着司然，眼底都是慈祥。 司然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司敏德再度语重心长地开口道：“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要出差吗？” “嗯。” 司敏德摆摆手，让司然回去。 但司然等到电梯的门关上了，这才转身回去。 她回到公寓的时候，贺正并没有从房间出来。 司然赶紧走到门边，敲了下门。 这时门开了。 贺正站在门边，低头注视着司然，目光深邃而又复杂。 “伯父走了？” 司然身体一僵，神情也有点不自然，还是点点头。 “你去外面洗澡吧。”司然说完转身就走了出来。 她去了餐桌边，看到了蛋糕，头也不回地问贺正：“你吃蛋糕吗？我爸刚才拿来的。” “是伯父送的？”贺正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司然感觉到声音很近，身体也跟着僵了下。 而此时，贺正贴着她站在她身后。 司然察觉到身后的那堵温墙，心跳不自觉加快。 她转身。 贺正没动，却把她围在桌子前，前面是贺正，后面是餐桌。 司然不自觉地后退，臀部抵住餐桌。 贺正的大手及时握住了自然的肩头，他低头看着司然。 刚才他们父女之间的对话，贺正都听到了。 他心里很嫉妒，也很介意，当然更多是担心。 而被他这么看着，司然很是狼狈，仿佛已经无处遁形。 她知道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对她。 而她面对他，更显局促。 此时两人面对面，她只要往前一点，就会扑入他的怀里。 太近的距离下，只觉得呼吸都要纠缠在一起了。 司然感觉到了空气里不寻常的气息，心脏跳动越来越激烈，像要从胸腔中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