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宿登时僵住了。
多亏谢屿没有直接开灯, 彼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否则羞耻更加强烈。
林秋宿这会儿体温三十八度六,升温一该燃了。
沉默了大概三秒, 酸软无力的身体终于能被控制,他很迟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撤退之余, 还抱住了手边的一件衬衫,皱巴巴地团在己怀里。
林秋宿说:“为什说是你的衣服?我给你买的,我有使用权。”
本来他摆出一副强词夺理的势, 蛮横地把谢屿唬住。
可惜病痛来势汹汹,搞得他说话有无力, 不仅根本凶不起来,而且声音听上可怜又委屈。
站在床边的男人垂着眼睫, 如果现在视线敞亮,林秋宿会发现对方直勾勾地盯住己,眼神有几分沉。
谢屿问:“那其他几件衣服呢, 不是你买的吧?怎在你这里?”
林秋宿单手紧紧攥着那件衬衫,生怕谢屿会来抢似的。
随后,他另外那一只手把别的衣服扒拉出来,费劲地往谢屿那边推。
“都还给你, 小鬼。”林秋宿说。
他分明刚才还念谢屿,一边脑袋发疼一边心里难过,嗅着衣服上残留的熟悉息, 才勉强能够静心。
现在谢屿突然出现在面前,连日以来的情绪忽地止不住, 一股脑地翻涌而出。
身边空落落的孤单、牵挂着对方的不安、被目睹了软弱一幕的害羞……
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 在高烧之下,被敏地度放大, 使得林秋宿吸了吸鼻子。
察觉到林秋宿语里的不对劲,谢屿越过那堆衣服,立即伸手要抱他,却被挣扎着躲开。
谢屿说:“没有和你抢,小秋,这里什东西你都可以用,先让我看看你怎样了。”
林秋宿:“有发烧,你别离我那近,的会传染。”
说完,他愣愣地发现,谢屿没拿那些卫衣和短袖。
“我没对它们做些什,只是抱一下而已,你不要吗?”
“那等我痊愈了,我洗干净给你好不好?”
如解释完,林秋宿支支吾吾:“现在可不可以全给我?”
听到他这讲,谢屿忍不住,没继续强行按捺着装绅士。
房间里开了暖空调,温度足够舒适,不会冻着病号,他直接把林秋宿从床里捞了出来。
知有的人生病时不光头晕虚弱,骨头会跟着痛,谢屿小心翼翼地用了公主抱的姿势。
整个动作快得像抓小猫,谢屿身为猫咪的长期饲养员,做得非常熟练。
林秋宿被抱着坐到谢屿腿上的时候,烧得有些糊涂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接下来量体温、看药物说明书、询问病情,谢屿做得一呵成。
被仔仔细细打听完最近的饮食和作息,林秋宿差不多缓过来了,立即表示己没什大问题。
“我已经吃过药了,等好好睡一觉,多出一汗,明天可以恢复。”
谢屿听出他语里的急切,说:“明天恢复?你赶着回公司实习?”
林秋宿从而展望未来:“能回到三十七度多的话……”
“看医生,好好休息,我帮你请假。”谢屿,“烧成这样估计要挂水。”
林秋宿一听说要打针,立即警惕起来,试图和对方讨价还价。
放在平时,谢屿在外面话语权大,做事强势,看起来说一不二,但在林秋宿面前,其实是个非常温柔体贴的恋人。
他总是会认地倾听林秋宿的法,尽可能地实现。
可是这一次,谢屿没有任何要和林秋宿商量的意思。
他向认识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叙述完病号的大致情况,让人快过来看诊。
林秋宿抿起嘴,作势要衣帽间,却被谢屿拦住。
“跑哪里?”谢屿问。
林秋宿被他揽着腰,着急地解释:“我要换衣服!”
谢屿皱起眉头:“医生上门看病,穿着睡衣没事?你小心着凉。”
一个不明所以,另一个羞愤欲死,林秋宿磕绊小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因为……”他咬着牙,“不小心穿了你的睡衣,尺码不太对,可能会被医生看出来。”
说完,他觉己脑袋更烫了,恨不得钻回棉被里。
然而听到他这样讲,谢屿却勾起嘴角,明显兴奋起来。
他刚才心思全在林秋宿的病况上,一时没有察觉到这一,刻用鼻尖蹭了蹭少年泛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