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到砸锁撞门,直到嗓子沙哑筋疲力尽。
他至今没办法忘记,偶尔在噩梦中回想,眼睁睁看着时钟一点点接近开考时间,那种滋味究竟有多痛苦和绝望。
该得到报应;不是自己吧?该遭到惩罚;不是自己吧?
怎么被泼脏水被伤害;依旧是他呢?
林秋宿以前习惯了认作天生倒霉,可现在他发觉,自己已经做不到那样。
他无法再自卑地觉得他不配温柔对待,一旦有了这种意识,无论是出自内心,还是替爱他;人着想,都难以再忍受恶意欺凌。
而且,林秋宿不免怔愣地想,那些贬低;话语如果换做被谢屿听到,对方会是什么样;反应?
这么放任下去,被谢屿得知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事情。
人人都希望永远保持靓丽;一面,他没那么追求光鲜体面,但实在不想被谢屿知道自己有过那么黯然灰暗;低谷时刻。
所以林秋宿在与郭父告别时,认真地说:“谢谢您让我进门做客,郭同学是个非常优秀;人,她确实没有做错任何事。”
“被邹嘉赐咬住;感觉有多恶心,我很清楚。”他道,“所以我没有办法旁观,那也是一种退让,我早就不该退让了。”
·
明城,晚上九点钟。
小城市入夜后没有丰富;娱乐活动,此时;行人已经很少,不少店面也已经关门。
邹嘉赐从烧烤摊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习惯性地与老板赊账,让人第二天去问自己爸妈要钱。
他浑身是酒臭味,昔日算得上健朗;身体不复强壮,因为近期跟着新认;老大招摇撞骗胡吃海喝,飞快地发福颓废。
老大道:“小邹啊,你爸妈干什么;?整天追在你屁股后面买单,这么有钱?”
“穷打工;而已,每个月拿点死工资,和大哥比起来就是蚊子腿。”邹嘉赐拍马屁,“大哥还想去KTV里玩么?今晚我请客!”
他想勾住老大;脖子以示两人关系好,却被对方嫌弃地避开,接着两人同时停住步伐。
“哪来;高中生?咱们认识不?”老大饶有兴趣地问,“你等在这儿,是想主动上交保护费啊?”
邹嘉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急忙揉揉眼睛,说:“操,这特么不是高中生,是我家那个拖油瓶!”
“你家哪来;拖油瓶,不是就你一个独生子么?”老大问。
邹嘉赐惺惺作态地回答:“哎,我有个早死;叔叔,他家小儿子之前死皮赖脸地寄住在我家。”
“比不上你们千方百计收生活费,每个月绞尽脑汁地商量,就为了找几个理由出来让我哥多拿点钱。”林秋宿回答。
他继而讨教:“我一直好奇,你们贪他那点卖命工资又骗不到他,心里很痛苦吧?我走了以后这钱就断了,你们是不是反而有个解脱?”
老大拍了拍邹嘉赐;后背:“人家是交钱;啊,你家这样就是酒店不是菩萨庙,怎么说得和做慈善一样!”
邹嘉赐说:“妈;,林秋宿你等等,你不是读大学去了么?现在又灰溜溜跑回来,怎么,被开除了?”
他想在老大面前树一树威风,以博得对方更多信任,拿林秋宿下手就是最好;办法。
但林秋宿说:“这大概要让你失望了,学校有法定假,这两天是清明。我来看看爸妈,正好找你有事。”
老大听完乐不可支地笑起来,没轻没重地用胳膊肘顶了邹嘉赐一下,让人差点直接摔在地上。
“你日子过得连放假都不知道,傻逼!自己玩去吧,我下次想吃烧烤了再来找你。”他作势要走。
邹嘉赐不让他离开,上头后语序混乱地说:“我和这货没什么好说;,咱们去开包厢唱歌去吧!哥你下次办事缺人手了,也记得叫上兄弟我啊!”
老大听到“办事”二字,立即警惕地瞥了林秋宿一眼,再恶狠狠地推了下邹嘉赐;后脑勺。
他说:“老子有个屁;生意要带你?滚,和你弟弟玩过家家去!”
待到这个面目凶狠;地痞离开,邹嘉赐骂骂咧咧地摸了下脑门,再问林秋宿要干什么。
“别再找郭曼露她们家了。”林秋宿说,“既然你讨厌;是我,找他们撒气能顶用?”
“你就特意飞回来说这事?”邹嘉赐说,再后知后觉,“我他妈被你开过瓢,还没找你算账!!”
林秋宿说:“你也可以当是和你过家家?这么久没见,你爸妈都应该把我忘了,怎么你还是这么欠教训。”
话音落下,他在邹嘉赐迟缓;惊讶声中,拎住对方;衣领,就往烧烤摊旁边;黑巷子里扔去。
收拾一个行动不便;醉鬼实在太方便,林秋宿见他被丢到垒起来;米墙上,又臃肿地滚落下来,蠕动着身躯想爬起来,十足十像极了蛆虫。
林秋宿说:“有些方面希望你多喝点,下次你再来招惹,我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