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噬。 在众人不知的时候,陈翰林和顾小郎,两人竟然已经斗过一回了? …… “陛下?” “陈大人,您真是癞.□□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都这个时候了,您居然还痴心妄想的想着陛下来救您?” 马公公往前走一步,尖细着嗓子嘲讽,道。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呸,不知天高地厚!” 陈其坤捂着眼睛,茫然四顾,对于马公公的嘲讽充耳不闻,喃喃又含糊的喊着陛下。 无人注意的地方,孟东君眼眸一沉,袖袍下的手掐了早就捏好的一物。 …… 顾昭的视线落在陈其坤身上,倏忽的眉眼一凛。 不好! 原先散去的长.枪瞬间化作如云如雾的元炁,猛地朝陈其坤裹去。 然而迟了。 只见陈其坤捂着脸,张嘴哀嚎,却无一丝一毫的声音从他嘴里喊出。 与此同时,他身上好似起了一把瞧不到的火,火光剧烈,他就这样狼狈的坦露着半臂,似痛苦,似不甘,又似难以置信一般的蜡化了。 “咕噜噜!”乌黑的官帽掉了下来,在地上一滚,落在残破的绿色翰林官袍旁边。 一阵风吹来,空荡荡的衣裳鼓了鼓。 一个人在面前,犹如蜡烛一般的化没了,这般诡谲的一幕,众人都瞧傻了。 小内侍和小宫女捂着嘴,软着腿,靠着身后的屋墙,这才勉力支撑住自己。 他们看着顾昭的目光,惊骇极了。 好半晌,太和帝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顾道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道声音有些干涩,还有着太和帝自己都不甚明白的敬畏,原先的顾小郎也变成了顾道长。 顾昭查看了一番,站了起来,沉声道,“是反噬。” “反噬?”太和帝咀嚼这个词,“是多眼邪法的反噬吗?” 顾昭眉头紧拧着,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总觉得陈翰林最后这一道的反噬,来得有些古怪,因此,她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太和帝的问话。 马公公激动:“肯定是邪法的反噬!” “哪里有人能长这么多的眼睛,还是长在胳膊上的?哎哟喂,当真是怪物,瞧了渗人极了!” “也不知道陈翰林养这些鬼东西作甚,平日里,喂的又是什么东西,古古怪怪的。” 马公公又自言自语一般的嘀咕了两句,转过身,目光紧张的上下打量太和帝,关切不已。 “陛下,您没事吧。” 太和帝摆了摆手,“无事。” 虽然陈其坤的多眼邪法诡谲,他心中倒是没有多大的惧怕。 无他,恍惚那一下,他好似瞧见了一条金龙氤氲在紫气中,昂首盘身,护在自己的头顶处。 兔眼鹿角,下颌处缀一颗璀璨明珠,细细的龙须如莹光一般在半空中飘荡,端的是气势不凡。 这顾昭没有哄骗他! 自己身上当真有人龙之势相护! “陈翰林养这些眼睛的用处,我倒是知道一二。”顾昭应了马公公的问话。 太和帝抚须,“哦?” 顾昭拱了拱手,“这事要从草民初初入京时说起……” 说罢,顾昭便将管牧易莫名失去了文气,整整两年无法著书,无法作画的事说了说,只是隐去管聿是笔灵之事。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那副美人图上,道。 “就是这幅美人图,陈大人也是剽窃的管老先生的构思,仿的先生画风笔触画出来的。” 潘知州怒声:“恶贼!果真是恶贼!” 同样是读书人,潘知州对管牧易被偷了文气一事,几乎是感同身受,愤怒异常。 剽窃!这是赤.裸.裸的剽窃! 倏忽的,他眉头一皱,想起什么,紧着抬手冲太和帝拱了拱手,道。 “陛下,瞧陈大人养了这般多的眼睛,想来这受害之人,定然不止管老先生一人。” 他顿了顿,声音一沉,“当初的科举,说不得也是偷瞧了其他学子脑中的想法和才思,化作自己的文章,一路走到陛下跟前。” “这是科举舞弊!” 太和帝的面皮跳了跳。 他想的更多,这般处心积虑,一路科举,一路往上,最后走到他的跟前,行事如此讨他喜爱,不论做的画,抑或是做的文章,各个都甚得他心。 这是,这是一枚搁在他跟前的棋子啊! 其心可诛! 太和帝面色沉了沉,瞧了一眼顾昭。 顾小郎所言有理,这陈其坤,他说不得当真知道庆德帝的事,比吉祥公公知道的还要多。 “查!给我一个不漏的查!” 太和帝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杯盏震了震,瓷器发出一声脆响。 顾昭瞧了一眼太和帝,只见他的山羊须都气得飘起来了,莫名的和人龙之势虚浮半空的龙须有两分相配。 ……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赤血千里。 太和帝一句彻查,潘知州的回程计划被打乱了,顾昭被请去帮忙,从陈其坤翰林府上寻出两名女子,这两名女子的身姿和容貌卓绝艳丽,倾国倾城。 仔细一看,容貌俨然和宫中的美人图有五六分的相似。 顾昭在她们身上闻到邪法的气息,经过一番盘问,知道每逢十五,月圆之夜,陈其坤都会让她们放一杯盏的鲜血,再以鲜血绘图。 每经过一次的绘制,她们的容貌就更贴近美人图一分。 要是顾昭没有揭露陈翰林偷文气一事,想来,这美人说不得还会和太和帝来了个偶遇。 运道一增,说不得还能进宫做个宠妃。 太和帝知道的时候,脸都气绿了。 马公公瞧了一眼,手持拂尘,在旁边安静如鸡。 …… 此外,这一路被陈其坤夺去文气的人倒也好找,一篇文章总不能两人一道写,尤其是科举之时。 两人写了,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考官,其中有舞弊内情么! 是以,被夺了文章和文气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