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外的那些黑暗元素带的防御。” 克莱门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一个如此诚心诚意祈求死亡,却从来都没有办法拥抱死亡的家伙…… 无论笑得再怎么悲哀,看起来有多可怜,苏利也不会对他有任何怜悯。 就像他所说一样,苏利后来也早就知道,他选择派人进攻罗塔郡,就是为了让自己产生恨意。 不过可惜的是,苏利并没有产生憎恨这类情绪。 他的情绪很少,大多也都转化成了正面的情绪,给予身边的人。那些负面的糟糕的情绪,全都在理智化的判断中,被定义成了必须要做的事。 比如,杀死克莱门斯。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埃尔维用力的吸入了一口气后,强撑着气势说道,“为什么你在之前派巴萨罗穆联合人鱼来袭击我。” “在我们都在人类社会的那个时候。” 这个问题,巨龙只收获了【虎】的反问: “为什么不呢?” “尽管我知道巴萨罗穆没有办法杀死我,没有办法完成我的愿望,但他仍然是兽族妖兽心中明面上的最佳管理者。” “只要他有着兽族之王最信任的臣子的身份,那有朝一日,就像是现在一样,在我遇见了我的奇迹,终于可以拥抱死亡之后,兽族也可以自然而然地被巴萨罗穆接手。” “他本应该是能杀死巨龙,能杀死羽族中流砥柱的强者,甚至还对水族管理者有着绝对的压制力。我死以后,巴萨罗穆必将成为兽族的接任者,也注定不会让兽族被另外两族压迫。” “如果是你,你处在我这个位置上,在有着明确的最终目标,也具备着那么一丝可笑,却又说不清楚的责任心时,你又能做出多好的选择?” 没有了。 对于人类来说,妖兽文明是什么意义不在转化妖兽的认知之中。 作为转化妖兽,克莱门斯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死后,兽族不至于被另外两族压迫。 “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位多好的王,但我也不认为,一位王就非要为自己的族群奉献出全部。做到我所能做到的,并去尝试完成自己的心之所愿,那么即便过程血腥残暴,这也就都只是我所选择的道路。” 巨犀和埃尔维握紧了拳头。 前者想要憎恨克莱门斯不将同族当做同族的举动。 后者则无法否认,同样拥有着类似于王的身份的她,作为龙族的管理者,埃尔维·贝西墨始终都是个具备残暴特性的妖兽。 龙族之所以能如此知名,一直都是巨龙一点一滴杀出来的印象。 过于复杂的情绪蒙蔽了理智,他们说不出话。 无论是巨犀还是巨龙,又或者巴萨罗穆。 之后开口的是马蒂尔达。 “我不认可你的行为。王者就是应该承担上自己的责任,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你知道自己残暴和血腥,就算不想改变,你也需要明白你所做之事是错误的,你也必须背负这种罪名,承担这些罪孽。” 马蒂尔达只要一想到被【虎】轻易杀死,拍成肉泥的那些同族,就愤怒到浑身发抖。 “这个我可没有办法认同。”打断她继续向【虎】进行挑衅的是人鱼。 莱亚眉毛皱起,无法认可马蒂尔达的态度。 “你难道没有发现,克莱门斯所指的血腥和残暴,一直都是别人对他的行为的评判吗?无论是在他的眼里,还是在我的眼里,那些被你视为血腥和残暴的东西,一直都是我们治理一族的最基础之物。” “你的话,简直就像是否认了兽族和水族的强大。不要因为自己的无能和无力,就对其他人的行为产生迁怒。” “这是迁怒?!”马蒂尔达看上去很想冲过去打断人鱼的腿,“你只不过是仗着巨龙和独角兽的联合进攻,被苏利阻止了罢了。” “是吗?”莱亚脸色无明显波动。 染红了整个大海的血腥,莱亚现在都不需要刻意回忆,就能在脑海里浮现那个画面。 “可对于妖兽来说,你所不认可的那些才是正常的吧。” “如果以妖兽的身份来定义这一切,错误的,有没有可能就只是你马蒂尔达?” “可是……”羽族女王的脸上出现了慌乱。 苏利咽下了最后一口米饭,他万分庆幸自己在吃饭的时候,始终都对粮食抱有着最高敬意。 否则这会他肯定会觉得吃不下去。 少年放下了筷子,脊背挺直,语声平静又富有条理:“你在诡辩。” “在妖兽中符合常理的东西,也只是因为妖兽没有见过真正的正确。人类现今所遵守的各种规则,确实充满了糟粕,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精华沉于其中。” “为了个人利益而伤害他人,为了个人目标剥削他人,为了个人欲/望支配他人,这些,从始至终都是错误。” “人类和妖兽,只是二者出于自以为是的单方面认知。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宏观意义上,妖兽和人类本身就是同一种物种,最初的人类只是区别于妖兽,不能修炼元素,也没有各种动物形态的短命妖兽。” “现在的转化妖兽,也就只是多出了动物特征,和能变身动物,寿命也大幅度增长的人类。” 苏利看着餐桌上一瞬间愣住的所有人,神色平静。 经过细节简化,显得有些横平竖直的西式建筑,尽管不再华丽,却仍然能让少年背对着一扇拱形窗户。 苏利逆着骄阳之光,声线却冷冽犹如冰水。 “少用各种固有信息来衡量自己,最终又把自己框死在囚笼之内。” 提到西式,苏利很容易想到,上面雕刻着各种玫瑰荆棘和百灵鸟的华丽囚笼。 这个世界就像是这样一个牢笼,死死地把每一个人都框在其中,在苏利到来之前,所有人,所有智慧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