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这种情况下,就外在层面,譬如力量和生活习惯方面,苏利直接把西里尔当做成年人来对待。 而内在层面,苏利始终不认为一个十五六岁的成长期孩子,是什么能和大魔法师放在同一层面比较的究级抗压选手。 尤其是西里尔觉醒龙种血脉之后。 只此一例的特殊,该有多大的压力? 某摆烂选手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 他只会在心里偷偷忧虑西里尔的心境成长,尤其是在遇见了福克纳这件事之后。 虽说事件姑且算是解决,但苏利还是担心西里尔在这件事情里感受到了不适…… “西里尔。”苏利突然喊了一声蓝眸少年的名字。 比苏利高了一个头的家伙,正转过脑袋,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你是在担心我会因为福克纳做的事影响心态吗?” 西里尔坦然地给出了从自身角度而言的详细解答。 “最开始是有一点想法的。因为我也不太愿意看到,因为我的一些举动,意外地死了人。” 西里尔左手关节蹭了蹭侧脸后又说:“然后就是,我其实不太在乎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 “我知道苏利你在乎的是,我的情况泄露出去后,他人可能会对我产生的针对行为。但就这点,我其实还是无所谓。” “说一句可能会让你感到头皮发麻的话吧。” 西里尔扬起了笑脸,圆润的蓝色狗狗眼,一如既往地湿润,但又不似哭泣。 “不管世人是怎么评价我的,他们其实都比不上你。只要你不对我产生任何意见,那我就永远都不会因为一些路人和无关者们,感到情绪上的不快。” “而如果有一天你对我有了意见,那我就只会觉得,天塌了,活着也没意义了。” 苏利看着西里尔,在经历了长长的无语过后,他叹着气说:“……既然知道会让我头皮发麻,那你就不要把这些话说出口。” 西里尔果断摆手。 他远远的眼睛弯了下来:“你要知道,人人都讨厌艾格哥哥,但人人又都是艾格哥哥。” 西里尔根本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无论是旁观的议论者,还是事件的主导者福克纳。 这些都无所谓。 而当苏利主动向前踏出那一步,以逼迫的视线压制着福克纳的时候,西里尔还是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温暖。 这和被强大的实力者庇护的感觉截然不同。 苏利,是凭借着非武力的压迫,以及真正的立场性的正确,去维护他的。 这感觉就像是,苏利已经全然将他纳入了自己的世界范畴。 不同于强者的羽翼庇护之说,被纳入苏利世界范畴的人,从他身上永远都无法感觉到控制之意。 那流转在身侧的,就只有守望。 岂悄悄地插进队伍。 “什么时候给我解释一下,福克纳的所作所为究竟代表着些什么吧?以及你的回应,在明面上的信息透露下又潜藏了些什么。” 苏利做恍然大悟状:“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你之前住进小楼里的目的,是从我身上学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吧?” “手把手地教导,可比不上自己悟通后的举一反三。” “所以……” 岂呆呆地跟了一句:“所以?” “所以就这件事,麻烦你给我提供一份3000字的报告,而如果你觉得不太好写的话,我允许你去和艾格沟通。” 岂:“3000字,而且还是和艾格伯特先生沟通!” 这是什么地狱? 到时候他会面临的场面,一定是艾格伯特不断吹嘘苏利在这件事里的表现,然后试图让他跟着一块吹吧…… 最可怕的不是试图让岂跟着一块吹,而是岂一定会跟着一块吹。 毕竟亲眼见到现场的人,比听口头转播的家伙,更能看清事件发展的影响力。 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吗? 明面上确实如此。 但实际上,福克纳嘴上说的那个好兄弟伊凡,不仅没死,甚至还被差生班元素指导老师海亚,拎着带出来解释了真相。 伊凡对着和其他人厮打得破破烂烂的福克纳啐了口唾沫,他眼神里满是憎恶地说:“当时我可是在那头狼从地上跳起来,即将抓穿福克纳的脑壳时拉了他一把,才让他免于死亡。谁能想到我先手救了他,下一秒就被他给推进了狼口。” “如果不是海亚老师,你们这会儿倒是真的可以祭拜我了。” 伊凡用更加嫌恶的眼神看了一圈之前跟着福克纳的人。 他之前被海亚带着,蹲在一个角落,并没有直接出场解释。 疑惑为什么不让他出去直接解释时,一班的元素指导老师给了解答。 “总要搞清楚福克纳的目的是什么,才能给他的所作所为作出审判。” 伊凡完全没有想到还有审讯这个手法,他信了,于是便跟着两位指导老师看了全程。 伊凡很庆幸自己跟着看了全程。 否则他都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的人根本不在意他的生死。 就算是路边的一条狗死去,路过的行人应该都会念一句可惜吧? 而明面上因为意外死于长丝狼爪下的伊凡,竟然成为了所有人针对西里尔的借口。 伊凡:“你们真让我感到恶心。” 他毫不犹豫地拆穿了选择跟着福克纳凑热闹的人。 “因为嫉妒西里尔的实力提升很快,就在福克纳只略微一提,就主动凑上门来,还说什么看乐子……说白了,你们不就是想跟着福克纳一块逼西里尔去死。怎么,你们就这么看不顺眼天才吗?” 这话说得毒,好些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但伊凡心里却很爽。 实打实经历了一场生死的他,只觉得脸色越难看的人越恶心。 如果不是被拆穿了心思,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脸色难看? 要说福克纳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