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中,将黑暗教廷的需求,收拢于案。” “而且在推动黑暗元素师具备公民基本权利的过程中,那些贵族,反倒会成为主动促成的人员。” 贵族不让黑暗元素师具备基本公民权利,那黑暗元素师就不属于律法的限制之内,因此贵族随时会被想要报复社会的黑暗元素师杀死。 不想死就只能听话。 但贵族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们的所有行动,本身就已经属于算计中的一环。 “再换个角度来说就是,这仍然是大法官和黑暗教廷之间的资源交换,只不过所谓资源,是各种人脉势力。并且这些也与在宴会厅中,您和梅维丝交流的片面不同……” “现在,才是整个谋划的全部。”艾格伯特目光犀利。 苏利拊掌,他看着艾格伯特的眼神,一时之间都包含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即视感。 对此,苏利相当认真地肯定了艾格伯特的话:“全部答对了。” “现实崇尚强者,但舆论,却总是会偏向弱者。当舆论战的概念出现,那座城市里就已经不再是我们能待得住的地方。” 他们不占据主场优势,也不具备能完全抵御着整个城市的个体力量。 适当远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有聪明的,想要在世界的格局改变之后占据一席之地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适应新的逻辑,并采用这套逻辑,试图反向碾压提出这份逻辑的苏利。 人就是这样。 被蒙蔽时永远无知,被点醒时,智慧树就会在瞬间生根发芽。 苏利不觉得自己能玩得过那些人老成精的,尤其是他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肯定不可能比得上始终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 所以他选择趁早离开那座已经不安全了的城市。 不过庆幸的是,艾格伯特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 相较于杀死光明教皇,防止光明教廷继续扩大势力,影响民众意识这点,苏利更庆幸的是,艾格伯特已经成长到了能独当一面的地步。 他甚至已经能看出来,大法官与隐藏在背后的黑暗教皇,互相交锋中的种种行为含义。 将现在的他,重新放回最初被枢机主教算计的那个阶段,苏利敢打赌,枢机主教一定会死得很惨。 “真好啊,已经成长了那么多。”苏利一时之间感慨出声。 犹记得很久以前,前光明圣子在他这的评价是……脑子里的水晃出来能填满众多干涸的湖泊。 艾格伯特却是愣了一下,他捏紧了手中的缰绳,屏住呼吸,一字一句地说道:“是苏利大人一直有在认真向我解释说明。” “如果是我,我不觉得我会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和精力,去专注培养另一个人。”艾格伯特低下了头,粉红的脸颊和耳廓,着实暴露了点什么。 “谈不上培养。”苏利可不承这份情,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脸大,只说,“我只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口头上胡咧几句而已。” 而如果最初,艾格伯特没有停下脚步,将一个金币抛下以后转身就走,苏利猜,自己也许连人带盒都不足五斤。 “就像你现在感慨,我会认真告诉你我所了解的东西一样,我同样也会感慨,在这样危险的世界里,我能平安地活到如今,不还都是依靠你们吗?” 苏利认为,自己可以没钱没身高没猫猫,但是一定会有自知之明。 艾格伯特却相当自然地忽略了你们里的“们”,他只在乎自己。 “请一定要依赖我!”艾格伯特声音格外坚定,“只依赖我!” 苏利被这语气震得呆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后,他揉了揉鼻子说:“如果没有依靠你们,我会做的可不是居住在城市。要是未曾依靠,我只会选择在偏僻的犄角旮旯,或者村子,盖房种地混完一生。” 虽然现在也挺混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