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对于我们来说,却是能让我变得更好的存在。 应该更加去信仰光明神吗? 民众的意识在被转向这个想法的时候,也必然会存在,信仰光明神的过程中,生活究竟得到了怎样的改变…… 结论是,毫无变化。 不仅没有变化,没有贵族身份的寻常人在见到教廷中人时,甚至还需要主动伏地跪拜。 若出于尊重,弯腰鞠躬便可,伏跪,是合理的吗? 只要这个念头存在,那“高德佛里”就算死去,也绝对属于功成身退。 只是当“高德佛里”与进入了酒馆的梅维丝互相给了个眼色之后,前者便在口琴声骤然停顿的空隙里,留下了最后一句:“愿信仰如星空般永存,愿追逐之物,也终将被拥入怀中。人的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里,也存在于自身的选择之中。” 下一秒,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直接被梅维丝握着一柄短剑穿透了喉咙。 原本听得入迷的普通人,骤然陷入恐慌和混乱之中。 梅维丝却像是根本没有发现这种混乱的场面一样,他对着大猩猩般,就算被穿透了喉咙,也没有当场死去的高德佛里说:“你以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能让已经存在了数千年规则的真相,就此揭开吗?” 梅维丝丢下了手里的匕首,她冷漠地看着,已经隐约被民众奉为智者的尸体重重倒在地上的画面。 转身彻底离开这座酒馆之前,梅维丝环顾了一圈那些混乱到极点的围观群众。所有人都能发现,她的双瞳中,是冷漠注视着死物的眼神。 空气中传来被城内居民本能畏惧的黑暗教廷圣女……不,是黑暗教廷魔女的最后一道声音。 “始终待在温水里的青蛙,在死到临头之前,永远都不会发现危险逐步逼近。到那时,就算死亡会平等的赋予到每一个人身上,他们也只会认为,世界发展如此,现状,就该如此。” 酒馆一瞬间沉默下来。 直到有人小声质疑:“为什么,那个魔女,要杀死高德佛里先生?” “什么真相?” “温水里的青蛙又是什么?” “高德佛里先生此前说的话里是不是已经隐藏了,他想要告诉我们,却又无法直接告诉我们的东西。” 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但有人知道,想让高德佛里先生死的,不仅仅只是那个魔女。 …… 苏利抬头看向奥菲莉亚。 自“高德佛里”死后,该发酵的东西,必将发酵完成。而苏利第二次来到宫廷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和这对无血缘关系的父女,商讨究竟何时开始针对教皇。 此前,教皇在被国王连着用身体还没被治好,唯一能信任的只有教皇,愿光明神永远常在,等之类的各种烂理由拖延了教皇的脚步之后,苏利便就着这个消息,说出了教皇一定会去瑞香花小楼那里。 奥菲莉亚眼神冰冷地回望着苏利:“不要用我的母亲来称呼那个女人,她有名字。” 苏利干脆利落地做出了举双手投降的动作,他不想和奥菲莉亚掰头,随后才又说:“教皇之后的行动很明显。” “从他的角度来看,很多将来会发生的事情,都需要一点时间的沉淀,因此在无事可做的他,在最终结果到来之前,必然会去质疑莱瑞拉。” “为何这么早,夏佐的身份就被暴露。”苏利撇了一眼眉峰紧锁的国王,收回视线后又说,“也为何,莱瑞拉在知道城内流传了夏佐身份的信息后,没有派人阻止消息的传播,反倒任由其发酵。” “这对于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来说……”苏利毫不客气地在国王面前给教皇扣帽子,“是绝不能允许之事。” “而他去寻找莱瑞拉的这件事,将成为我们围攻他的最好时机。” 苏利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便又提起了国王。 “对您来说,这是杀死教皇的最合适的机会。” “所以,”苏利抬眼看向目光炯炯注视着他的国王,“您至少也该拿出那些,此前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的战力了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国王“呵呵”地长笑了起来。 自从那天,国王从苏利身上感觉到了难言的恐惧后,便不再将他视为一个孩子。 现在国王完全将苏利放在了与自己平齐的位置上,甚至还隐约位列其上。 当奥菲莉亚惊讶地把视线投向国王的时候,苏利就见到国王在说:“对于王族来说,每一个坐上王位的人都会从前任国王手中继承一支隐匿军队。” “这部分人员在无数历史岁月中都属于‘无名氏’。他们没有身份,没有痕迹,没有存在感,唯一的作用和价值就是,在王族遭受巨大危机时,舍身奉献一切。” “尽管那是一个在除了国王之外,没有任何人会知道的队伍,但十人队伍里,每一个至少都能比肩教廷的宗主教。” 国王随后又冷笑道:“在这支队伍面前,就算教皇实力强大,也不见得还能逃脱。” 苏利则是挑眉,不假思索的道:“所以在陛下看来,教皇的存在已经威胁到皇家的生死存亡了吗?” “在我看来,就是如此。”国王用力地拍了拍王座的一侧扶手,他的脸色很是难看,“混淆王族血脉,背地里几十年如一日地算计阿米克比。号称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不仅没有将一切都奉献给他尊重的神,甚至还私自留下了血脉!” “这无论是从哪个方向看,都是罪大恶极之事!” 国王已经做好了以正义之势打击教皇的准备。 尽管这一切,仍然属于苏利的有意引导。 说来此前那个存在酒馆里的高德弗里,便是由艾格伯特扮演。 洛伊当时被迫上台卖艺,当了一段时间口琴师后,就开始按照苏利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