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殊不知,当晚就偷偷摸摸进了王宫,拜见国王的苏利,顶着被奥菲莉亚扣上的“预言者”之说,开始了与国王之间的谈话。 坐在黄金铸造的王座上的男人,身高无法辨别,但身形着实魁梧。 其眼神犀利如刀,说话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天然就具备压制之力。 苏利在被赐坐之后,态度坦然地坐在了一张凳子上。 直到国王开口就是一句:“你就是奥菲莉亚从佣兵之城请来的预言者吗?” 苏利愣了一下后,果断否认:“当然不是。” 他在国王皱起眉峰的时候又说:“就是否存在预言这一能力,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我没有这种不科学的力量。” “而如果您想问的是,为什么从我的角度能知道那么多,那我只能说,这不过是中和行动逻辑后所产生的相对推论而已。” “比如教皇想要杀我,现在又救了我这点吗?”国王威严的脸上,无法让人看出什么其他的含义。 索性苏利也不是那种靠读人脸色对话的人。 “没错,这很好理解不是吗?” “如果您在暗杀中直接死去,那么夏佐作为教皇的孩子,教皇当然可以理所当然地以您的正宫妻子,即,光明圣女所教养的孩子不足以继承王位这点,将夏佐这位秘藏之子,拿到明面上来。” “夏佐个人所具备的绝对实力,再加上教皇届时只需以一副悲悯天人的态度表明,为了阿米克比的存续,即便您生前与教廷的联姻条件是,光明圣女生下的孩子将作为第一继承人……他也不愿意让一个并不具备承担国家责任的孩子坐上王位,那结果,不就只剩下夏佐做上王位这个可能。” 苏利还告诉国王:“到时候,教皇收获的不只是更高的声望,还有着,窃国的胜利。” “届时,您放在掌心里捧着的大公主会就此死去,以防止具备继承王位能力的她,成为夏佐的威胁。而您的其他孩子,也会在这场阴谋之中,成为被牵连者。” 国王身上气势外放的越发明显。 “你所说的一切可能性都建立在我已经死去之后,可我现在,不仅没死,我还能清醒地坐在你的面前。” 国王试图用眼神压制苏利,想借此让他做出臣服之举,而非坐在凳子上敢直视着他的身影,并侃侃其谈。 但这对苏利来说毫无用处。 一个若非自己努力,可能骨灰都已经被烧出来的家伙,再怎么想要威胁恐吓他,苏利也感受不到。 所以他较于之前更淡定地说出了国王活着的可能性。 “假设您的大公主并不清楚夏佐的血脉真相,那现在突然清醒过来,实力却无法恢复巅峰,反倒还因为身受重伤的原因,落下后遗症的您……您认为自己真的还能继续长久的坐在王位之上吗?” “据我所知,阿米克比的三位大公里,其中一位就是和您血缘相关的亲兄弟。” 苏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国王,遂发现国王的面色看起来更凶了,一副想要吃人的景象。 并不认为自己会被吃的苏利,只会残酷地揭开真相:“不想把位置交到曾经落于您后的兄弟手上,您不就只能选择把位置传递给自己的下一代了吗?” “奥菲莉亚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作为一位公主的她,你认为她有坐上王位的可能性吗?” 苏利说这话的时候,总感觉奥菲莉亚的眼刀子扎在自己背上了。 “奥菲莉亚被排除,您的子嗣中实力最强的夏佐,依然会成为竞争王位的最有力者。” “而您,在清楚自己遭受创伤的实力,无法给自己的下一代做出应有铺垫的情况下,选择一个实力足够强大,即便不够聪明,但因为实力强盛,面对危险时存活率极高的子嗣作为新任国王,不也就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因此,现在的情况如您所见,无论您活着还是您死去,对于教皇来说,都没有影响。” 国王的气势越发深沉。 外头的白雪皑皑景象,反倒衬托的宫殿内越发阴暗。 “这般揣测我的内心,你有想过,我会让你走不出这里吗?” 骤然升腾而起的杀气,让跟着苏利身后的艾格伯特脸色难看了不少。 苏利着实无语。 都到这种情况了,还想压制他,有意思吗? 于是他干脆直视着国王冰蓝色的瞳孔说:“您别忘记了,对于教皇来说,无论您活着还是您死去都无所谓,而您现在还能活着,则是在于……” “我的引导。”苏利在“我”字上明显加重了语气。 苏利碧绿色的瞳孔叫昏暗的宫殿内部衬托得越发幽深,但当他抬头而起的那一瞬间,国王却觉得那双眼睛像是在发光。 并非明亮,反倒是那种,犹如死去多时的骷髅头颅内部,亮起的如鬼火一般的物质。 没有杀气,也没有恐吓,但就是莫名其妙的让人背后冷汗直流。 苏利声音不急不缓,他抬眸看向坐在黄金王座上的壮硕男人,用恰到好处的语速警告国王:“我能让您现在还活着,那我也能随时让您……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这座城市里,所有人都烂得像是死水里的淤泥。 国王又是什么好东西? 他要真是好东西,教皇还能算计到他? 光明圣女和他联姻的时候,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才没拒绝? 要知道按照岂与夏佐的年龄差来看,夏佐都出生了,岂才刚刚被怀上。 时间再往前推,基本就相当于,光明圣女嫁给国王的那个阶段,夏佐刚被他的母亲怀上。 在国王不清楚奥菲莉亚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他接受圣女的下嫁,这里头要是没有用于稳固自己地位的想法,苏利敢回到旅馆,抱着一头还没处理的活羊生啃。 苏利瞥了一眼,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