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院试炼的资料,协助四鬼佣兵团更好的展开狩猎,同样是他能够完成的事情。” “这些摆在一块,足够院方重视起来了。” “唯一要顾虑的,便是他那些配方存在的价值,以及他这个人的价值。” “是啊,他已经近百岁了。” 芍药轻叹: “距离晋升第4位阶,不会太遥远。” “一旦晋升,「学者」便是苦尽甘来,随便转成什么职权,都能收获巨额的回报……” “这样的人,对于学院来说属于绝对的人才,随随便便舍弃……谈何容易?” “所以问题很简单。” 夜寒君平淡一笑,从容不迫道: “他全部的存在价值,能否和我存在的价值、王欣菲存在的价值、童枝两位资深导师存在的价值、死去学员和助教存在的价值……划上等号?” “只要能区别这个问题的答案,事情就好办了……” 夜寒君的声音,轻飘飘落在房间内。 落在沈骄云的耳畔,却是雷鸣阵阵。 想起那些尚显稚嫩的学生,想起那些一起共事的伙伴。 还有,那一夜的愤怒,那一夜的绝望…… 沈骄云深吸一口气,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我不信,此人的价值能够超越我们这么多人!” “我也不信,如果真的是聂卓掺和了一脚,学院判定事实为真以后,还能放任他自由!” “不要低估人性。” 芍药虚压空气,示意沈骄云冷静下来。 “死去的学员、助教,固然可惜。” “残废的童师、枝师,更是令人唏嘘。” “但这些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实际的证据,就想动摇聂卓在学院领导心目中的价值,哪有这么简单。” “王欣菲呢?她背后可是王家!” 沈骄云的语气不自觉加快速度。 就好像聂卓已经成为她既定的敌人,无论如何也想为死去的那些人出一口气。 “王家已经濒临落败了。” “再者,只要聂卓晋升第4位阶,想要在蓝蛙国拥有一个爵位轻而易举。” 芍药摇头道: “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真正掀台子的能力。” “单凭这些就想对聂卓动手,伤敌一千,自损两千,实在没有必要。” “为什么不把我也计算一下?” 夜寒君笑了笑,“我可不信这么久的时间以来,芍师还不知道我是主动觉醒者。” “知道又如何?” 芍药眨了眨眼,好奇道: “你又没和学院签订合作协议,学院不给你额外的资源,本就显得‘生疏’。” “但是聂卓不一样,能够得到大量资源的扶持,必然是深度绑定的关系。” “你要这么对比的话,我开始替沧海阁的未来担忧了。” 夜寒君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不慌不忙道: “既然是深度绑定,有可能成为学院未来的领导者之一。” “假使他真的是生存试炼的幕后推手之一,目的仅仅是为了获得女巫,不惜缔结阴暗的交易,不惜出卖教职工的情报,完全不在乎学生、助教、导师的死亡……” “这样的人,尚且没有功成名就,就已经如此冷血极端。” “再让他呆在学院,院方的领导难道不会寝食难安?” “是啊,芍师。” 沈骄云点头,真心认同这番结论: “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只看中自己的利益。” “假使为真,这便是学院里的超级蛀虫,每晚一天去除,便有可能让他壮大一分。” 芍药沉默不语。 端详着夜寒君的面庞,忽然轻笑起来: “说了这么多,你似乎很有自信能够解决这件事?” “也是,你是如何击败任我狂的,至今是个谜团。” “二十岁的正式导师、灰暗闪光的契约者、尚未进行血契仪式的自主觉醒者……这些光环叠加在一起,你在院方领导心目中的分量,确实也不可能低……” “既然要比比分量,那我大概是不能隐藏了。” 夜寒君微微一笑,左手手腕亮起一道鹅黄色的光芒。 “花烛,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