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利用?别说得这么难听!”温云昔恼怒瞪过去。
曈云转头看着温云昔,并不说话。
两人对视半晌。
温云昔展眉一笑:“我利用得还少吗?”
曈云:“……”
确实如此,先用商道将他拉上贼船,又抢他急需的北方势力,还坑他三成分润,如今还想利用他那些侍卫。
曈云不解:“你不是喜欢他么?”
心悦一人,不是应该时刻想对他好,让他开心么?
比如她父亲,二十年如一日,无论多忙都会为母亲梳发,会亲吻她的眉心,让她做个快乐的族长夫人。
温云昔脑子又坏了?
“咳!”温云昔扶额,再次强调:“我只是欣赏他的美!”
只是觉得跟他相处很愉快,只是偶尔会想起罢了,绝对没有喜欢他。
绝对!
再说了,男人哪有事业重要!
曈云不信温云昔的狡辩,继续问道:“你这么欺负他,不怕他伤心哭鼻子吗?”
哭鼻子?
温云昔稍微一想,就忍不住坏笑起来,“那种美人,哭起来只会更美。”
曈云:“……”
她听到了什么?!
这人脑子里装了什么?!
温云昔见曈云满脸惊异,眸子转了转,凑近她循循善诱:“你想象一下,苏峤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泪……”
曈云瞳孔猛地放大,轻咳一声催促:“继续。”
温云昔轻笑,把声音压得更低,将她之前从视频中看到的精华,给曈云细细讲解。
良久,曈云眨眨眼,原来男人还能这么玩。
若是苏峤……
温云昔见曈云神情变幻,低头偷笑,等着以后看戏,希望苏峤小身板经得住。
又坐了会,温云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去了。”
曈云没有动,脑子满是不可言说的画面,她摆摆手,“你先回去。”
“哦?”温云昔摆了个奔跑的架势,“不怕我继续欺负苏峤?”
曈云:“!!!”
“温云昔,我看你真的讨打!”
“哈哈哈……你才舍不得……哈哈哈……有本事别挠痒痒……”
秦钰离开医院时,正好听到这话,无奈地摇摇头。
这两人平时一个温和一个凌厉,凑到一起却都是三岁孩子,天天打闹。
也就她师父敢如此了。
慕流和花离有说有笑走出门诊大楼,看到秦钰下意识想躲,被她直接拽住了后领子。
“站住,躲什么?!”
两人缩缩脖子,“大师姐。”
秦钰微仰头看着她们,“说,是不是你们跟副院长说了什么?!”
慕流点头,花离摇头。
“嗯?”
两人对视一眼,慕流摇头,花离摇头。
秦钰眯起眼,拖着两个师妹朝宿舍走,“那部药典背熟了吗?我今晚考考你们。”
两人一惊,指着门诊大楼,异口同声道:“她们也都说了!”
不能只她们两人遭罪。
秦钰瞪向那边。
躲在门后的十人讪讪出来,在秦钰的目光中,无奈地跟上。
秦钰哼了声,这群师妹也是心被养大了!
她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直到诊室没人再进来,她才察觉异样。
知道号牌被曈云拿手,并且被放了十日假时,她气得想找曈云打一架,幸好求生欲阻止了她。
冷静下来一细想,又觉曈云做法是对的。
若不如此,那些师妹们很长时间才能有机会展示能力。
但气还是得撒,就只能找这些告状的师妹了,谁让她是大师姐呢。
……
黄昏,残阳如血。
“哒哒哒……”马蹄声打破沉寂,在旷野中缓缓前行。
道路两旁的杂草在微风中晃动。
突然。
一只野兔蹿出草丛,从三匹白马面前匆匆跑过。
“吁!”车夫慌忙勒马。
方统领拔刀大喊:“保护王爷!”
二十四个侍卫立即拔刀围住马车,警惕地看向四周。
昏暗的天光下,只见晃动的杂草,看不到半个人影,安静得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这三十人。
“点火把!”
方统领不敢放松警惕,桑敖那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早知道说什么也得劝阻了王爷。
也是他们没有算到,不仅温云昔那些势力相继亮相,连桑敖也到场,还当场起了冲突,如今桑伏不在,被刺激了的疯狗没人拴着,实在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