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室。 里面很温暖,到处氤氲着水汽,有些朦胧。 陆景灼靠在浴桶上,白皙结实的手臂随意地垂着,有水珠顺势而下,沿着他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地。 男人未着寸缕,楚音瞄了一眼,忙挪开目光。 他们成亲数年,照理没什么可害羞的,但她真没在白天瞧过他的身子。 陆景灼却不在意,示意她在浴桶旁边坐下:“朕教你骑术,你不该报答一下吗?” 说得好像是她求着教的。 楚音抿了下唇:“妾身要如何报答?” “给朕按下肩膀。” 楚音真觉得他有些无耻。 强行教她骑术不说,还算做自己的功劳,要她报答,可谁让他是天子,楚音伸出手:“妾身不太熟练。” “无妨。” 她手指搭上去,慢慢揉捏。 跟挠痒似的,陆景灼皱眉:“这是你全部的力气?”果然是虚弱,手无缚鸡之力。 楚音只得多用些力气。 仍像挠痒。 “算了,你还是替朕擦洗吧。”陆景灼将锦墩上放着的手巾塞她手里。 不知是不是被温热的水汽所熏,她的脸又变得红彤彤的。 “又不是没见过,”他握住她的手往下,“阿音,你别害羞。” 楚音被他一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手指一松,扔掉手巾就想逃跑:“妾身,妾身不擅长做这些事,还是让东凌来吧,圣上……” 陆景灼哪会让她跑,伸手一拉,将她拽入了浴桶。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楚音生怕摔倒,慌乱中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人也紧贴在他胸口。 浴桶中,水流激荡。 她坐着的地方滚热,蠢蠢欲动。 楚音回过神,顿时又想站起。 他按住她,声音微哑:“阿音,你不是想知道什么程度才算身子康健吗?” 她咬着嘴唇,睫毛乱颤:“妾身不想知道了……” 他没给她反悔的机会。 浴桶里的水到最后几乎都流光了。 “滴滴答答”声不停。 有一瞬间,楚音觉得自己快昏过去。 哭都哭不动,喊也喊不动,像浮在水面的被抽干力气的一尾鱼。 好在他并没有想要她的命,他只是在证明…… 楚音趴在他胸口,听见他道:“哪日你能承受得住便算是锻炼好了。” “……”她不想说话,只想打这男人一下。 可又不敢。 但如果他喜欢她,是不是就能打了呢? 她迷迷糊糊的想。 男人这时又道:“过几日朕带你出去玩,你想去何处?何处都行。” 她累得没有回答。 但心底满是担忧。 他到底哪来的时间教她骑术,还带她出宫去玩? 他是打算不理政事了吗? 要命,她不会嫁了个昏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