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成公主眼睛一转,“今年再下雪,可以去狩猎嘛,哥哥许久没去了吧?” 在青州,他尚是成王时,每年都会带上长子与次子狩猎两至三回,除了强身健体外,也为释放下血脉中天生好战,想要征服猎物的躁动。 建兴帝的兴致忽然上来了,转头吩咐贺中:“提早准备下,朕……”他思忖片刻,“下个月吧,月初去狩猎。” “圣上打算带几人前往?” “二十来人,朕不想劳师动众。” “奴婢明白。”贺中马上出殿吩咐。 宝成公主轻咳一声:“哥哥,其实还有件事……” 见她犹豫,建兴帝已经猜到了:“有关表妹?” 那位表妹与他来往甚少,但跟妹妹的关系不错。 “不是表妹,是表妹夫,”宝成公主走近几步,手搭在桌案上,“您应该清楚,表妹夫为官多年从未犯过错,此趟为同窗之情动摇,收受了一件礼物……表妹为此极为担忧,想求哥哥从轻发落。” 姚舟吗? 他都不知此事! 想必是在江宁快事发了,姚夫人抢先来此求妹妹帮忙。 建兴帝道:“朕不会听一面之词,还得派人去江宁调查。” “调查是应该的,但哥哥,表妹是母亲的亲外甥女,若母亲在世,定然也会出手相帮。” 妹妹是女子,容易心 软,建兴帝并不会如此,但也没有反驳:“你先回去吧,我自酌情考虑。” “多谢哥哥。”宝成公主告辞。 建兴帝命秦孝去一趟江宁,问问楚方衡是何情况。 如果没有料错的话,定是姚舟的顶头上司楚方衡发现此事,在着手调查,这姚夫人一看不对,怕楚方衡追究到底,急忙上京求助。 建兴帝道:“看看楚方衡有何打算。” “是。”秦孝告退。 姚夫人在公主府又待两日便回了广德。 两地相隔千里,来回不容易,真只是为探望吗?楚音听说后,不太相信。 前世她没注重这件事,或者说也有过疑惑,但因是公爹的表妹,这样一个长辈,她没有道理去打听,可姚夫人的死,现在看来有些蹊跷。 听到脚步声,楚音将手里一幅柳旭写的小楷放下,迎到门口。 陆景灼道:“不是月事还没好吗,坐着吧。” “已过三日,无妨。”不过楚音还是依言坐下。 她专门坐在那张放着柳旭墨宝的桌边。 很显眼,陆景灼立时就瞧见了。 他想起楚音曾提起,她喜欢收藏柳旭的字。 果然如此,平时竟然就在欣赏。 陆景灼不动声色又挪开目光。 不晓得他会不会上心,真去寻那幅字,楚音也挺好奇的,但她肯定不会说出口,这样就变成在向陆景灼索要,哪怕没被拒绝也会失去乐趣。 楚音安静地看他洗手。 等洗完了,她问:“表姑来京城到底为何,殿下可知?” “不知。” 他回答的很快。 “……殿下不猜一猜?” 陆景灼回头看她:“你知道?” “妾身也不知,可又想不出原因。” 所以让他猜? 陆景灼淡淡道:“与我们无关的事,没必要去管。” “与我们无关,会不会与母后有关呢?我们可以为母后分忧。” 其实他也好奇过姚夫人的目的,但并不强烈,没想到楚音会如此在意,他沉吟:“改日我去问下母后吧。” “好,劳烦殿下。”楚音展颜一笑。 笑容很浅,加上这句话,就显得有些生疏,陆景灼走到她跟前:“不是什么难事,你不必说劳烦。” “那该说什么?”楚音奇怪,“不管难不难,总是叫殿下费心了。” 费心也谈不上。 不过…… 他略微弯下腰:“真觉得让我费心,你可以谢我。” 他是要索要礼物,还是…… 楚音不太确定,试探地道:“妾身多谢殿下。” 陆景灼:“……” 这跟那句“劳烦殿下”有什么不同?他原想要她行动。 他眉心微拧,抬起她下颌亲了上去。 全然不顾正在外间,也不管是什么时 辰,在以前这会让她惊讶,现在楚音有点习惯了,任由他。 他亲着亲着,又将她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