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药的药效很强,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居然仍没有消失,陆景灼能感觉到蛰伏的欲念在见到楚音的刹那间,立时变得高涨起来。 但他面上并无任何异常,也没有对她笑。 楚音早已习惯了,在回东宫的路上,只问她好奇的事:“兔儿山可长枫树?” “长了吧。” “……” 出去登高,难不成都没看山上的风景?楚音嗔道:“殿下心里到底装着多少事呢,连长没长枫树都不知……我等会去问东凌,他应知道。” 确实没怎么注意。 因为他对赏景无甚兴趣。 陆景灼沉默片刻:“兔儿山的松枝很香,可以烤肉。” “哦?殿下吃烤肉了?”楚音立时有些向往,挽住他手臂问,“用这松枝烤出来的肉有何不同呢?” 一双杏眼眨巴眨巴,水光盈盈,等他回答。 他并未尝到,倒又不知怎么说了。 或许下次有机会可以带楚音去。 她若是吃到了一定会笑得很开心。 念头一闪,他微微怔了怔。 他以前从未有过带谁出去玩的想法,怎么…… 看了眼仍等待答案的楚音,想起在兔儿山的那大半日,她存在于他脑中那么久,他想,楚音除了是妻子外,或许对他来说,还有些不一样的意义。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楚音一呆。 他还没回答烤肉的事情呢,怎么突然…… 不过上回他在车内亲她也很突然,不止如此,亲过之后还凶她,不准他撒娇。 这次应该不会吧? 她伸手环住他脖颈。 堆积了许久的欲念在她柔软的唇舌中,得到了平复,只是亲过之后,还想要更多,他的手握住她的腰,将她紧贴向自己,希望她像根柳条儿缠住他。 有些异于平常的热情。 她不自禁有些回应。 他吻得实在太好。 她喜欢他变热,她从未见过他真正变热后的模样。 他的呼吸忽地加重。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东宫门口。 车停下时,他也停了。 睁开眼,面前的妻子眸色含雾,唇色似樱,沾着水光,像雨中的芍药,他忽然感觉他仿佛又被下了药,欲念再次重重的堆积起来。 那双眸幽深晦暗,把她的心看得怦怦跳。 楚音一时都不知说什么了。 走入殿内后,方才找到话:“今儿去英华楼,楼前风好大,妾身带珝儿,珍儿放风筝了……下回殿下得空,也同他们玩一玩,珝儿说殿下长得高,肯定放得更远些。” 其实放风筝跟身高没关系。 孩子们的想法总是稀奇古怪。 他答应了:“好。” 前世他们也没放过风筝,楚音有些欣喜,已经在挑日子,一家四口一起放风筝。 不对,她的决定有什么用?得看陆景灼去不去春晖阁。 “殿下看何时……”她正要问,却又被陆景灼堵住了唇。 居然还没有吻够吗? 楚音严重怀疑他在兔儿山经历了什么。 不然总不至于才分别数个时辰,他会想她吧? 怎么可能。 分别半个月,这人都无动于衷的。 太子与太子妃这般缠绵,宫女跟内侍们都识趣地退到门外。 从没有吻这么久过,她真有些累,下意识往后退,一直退到书案前,腰被抵着。 感觉到她的进退两难,他停了停,而后握住她的腰将她抱在了后面的书案上。 两条腿骤然悬空,楚音低低呼了一声。 “殿下……” 她想,他居然会这样。 他仍旧没说话,只一边吻她,一边撩起了衣裙。 窗外的夕阳晒在身上,暖融融的,可她浑身却有些颤抖,伏在他肩头,想说“殿下,现在天还没彻底黑呀。” 他在兔儿山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