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看着吕儒晦,楚逸不言不语,让人看不出喜怒。 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淡淡的说道:“诸位担忧之心,本皇清楚。” “但!” “我朝中大小事务繁多,亦不可弃之不顾。” “且,今天色已晚,外臣更是不便入宫,此乃祖宗家法,而非本皇不允。” “诸位还是先行回去,由左相等三公、九卿随本皇一道入宫即可。” 见楚逸松口,吕儒晦长舒一口大气,躬身道:“臣,谢太上皇体谅。” 楚逸,吕儒晦两位大佬已达成共识。 剩下的人自是不敢有任何意见,纷纷躬身告退。 宫门开启。 以楚逸为首,身后分别跟着左相吕儒晦,少府章句,奉常萧赞,宗正楚邧,郎中令恒无伤,典客张元吉,太仆王阜,乃至刚刚被吕儒晦保举,由当初廷尉府二把手提拔上来的陈述之。 这一行人。 三公中御史大夫年迈不便,太尉一职悬空,左相则是吕儒晦。 九卿除治粟内史安泰、卫尉王震两人被杀,职位尚未安置,其他皆至。 众人入得宫门,直奔凤仪宫。 而此刻。 凤仪宫内,早已乱做了一锅粥。 吕嬃端坐主位,正在与下方的医官交谈着什么。 “参见皇后娘娘!” 楚逸大步上前,恭敬行礼。 吕嬃见楚逸来了,冷哼道:“太上皇终于舍得过来了?” 语气中,诸多不满,却又容易引人瞎想。 楚逸闻言,用仅有他们二人可见的表情,露出了一抹坏笑。 察觉到了这一幕,吕嬃更是被气到凤眉微颦。 就在此时,吕儒晦等人上前。 “臣,叩见皇后娘娘。” 吕嬃并未展露出任何的亲切,颔首平淡道:“免礼,平身。” 待众人分别起身,吕嬃这才面色冰冷的说道:“刚刚本宫已与陈医官确认,衡山王确暴毙宫中。” 楚逸闻言,也不说话,直奔偏殿走去。 “太上皇!” 身后传来吕嬃的惊呼,楚逸却全党没听到,一把就将拦路的宫女推开。 来到偏殿。 几名医官、宫女正围着床榻,为故去的衡山王装裱,旁边还有一个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几欲晕阙的东海王。 见到东海王,楚逸双眼一凝,沉声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一旁宫女连忙答道:“今日东海王得闻衡山王受到惊吓,这才特意赶来看望。” “衡山王暴毙的时候,东海王恰好在场。” 楚逸闻言不语。 抬步走到东海王楚恒身前,定定的看着他那哭红的双眼,沉声道:“把头给本皇抬起来!” 楚恒不敢怠慢,一边抬头,一边抽啼道:“皇叔,我堂弟他死的好冤啊!” “楚钧是怎么死的?” 楚恒擦了下眼角的泪痕,声音哽咽的说道:“臣侄听闻堂弟受惊,这才特来看望。” “不想,待陈医官走后,本还昏睡的堂弟突然就抽搐了起来。” “等臣侄上去查看的时候,他就已没了呼吸。” 正巧,此时吕嬃、吕儒晦等人连袖走来,楚恒见状更是一边哭嚎,一边对着吕嬃等人爬去。 “堂弟正值风华正茂,怎么就会突然暴毙?” “皇后娘娘,求您为臣侄的堂弟主持公道啊!” 话音才刚落地。 甚至都不等楚恒爬上两步,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你早不来!晚不来!” “才刚见到楚钧,且还是一个无人的时候,他就暴毙身亡!” “现在,你还求着皇后来主持公道?怎得,你的意思,是本皇还是了楚钧吗?” 这一脚楚逸含怒而发,用力十足,直接就将哭嚎的的楚恒踹的发出了一声嚎叫,整个人更是直接翻了过去,狼狈不堪。 楚逸突然爆发,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吕嬃一双柳眉颦起,绝美的面庞上布满了冰霜,厉声呵斥:“楚逸,你放肆!” “你竟敢当这本宫的面,殴打东海王?当真是无法无天,你真当本宫治不得你吗?” 楚逸闻言,只是定定的看着吕嬃,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