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没有看见唐闵还好,现在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你确认不想要这个皇位了?” 原本还算和睦的氛围因为这一句话落入冰点,唐闵知道这时候应该顺着唐皇的话先糊弄过去,可是一旦接触到唐皇望过来的眼神,还有犬槐察觉到不对后握过来的手,都让他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我说得很明白了。” 唐后:“唐麟。” 唐皇重重喘了口气:“你不就是怕自己战胜不了怔。” 唐闵垂在腿上的手倏忽握紧:“没错,这种理由很充分吧。” “那只是一个怔!”唐皇被唐闵平淡的语气激怒了,“世界上这么多人都会产生怔,你现在才到哪,连战胜它的勇气都没有了么?!” 唐后:“你们两个都冷静一点,现在还在吃饭。” “有什么问题。”唐闵抬眼看他,“当初我没有产生怔的时候,您比谁都怕,现在我有了,您又要我拾起勇气去战胜它,还真是什么好赖话都让您说了。” 唐皇脸色一变,指着唐闵的鼻子怒道:“你要造反吗,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继承人,皇位说不要就不要,就因为你懦弱得连怔都不敢战胜,你怎么对得起那些敬你爱你的子民,怎么对得起对你寄予厚望的我们?!” 犬槐拧眉望向对面的唐皇。 “让你失望了。”唐闵放下了筷子。 唐皇:“真是看错你了唐闵,这么多年对你花的心血就当喂了狗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唐氏皇城这么多人,随便拉一个人过来都比你要称职得多,你不配当唐氏皇族的皇子。” 犬槐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椅子在地板上划出锐利的声响:“唐闵是很优秀的人,不准你用那样的语言贬低他。” 唐后无声无息走到唐皇面前,面无表情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让乱糟糟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唐闵抬起头,看到了唐皇眼里的惊异。 “你干什么。”唐皇抓住唐后的手,拉着她坐下来,转头对上犬槐,又恢复了唐皇的威压,“我的儿子我最了解,外人插什么嘴。” “唐闵被怔影响了,这些不是他真正的想法。”犬槐分寸不让地和唐皇对视,“唐皇自诩最了解唐闵的人,连这点东西都看不明白?” 犬槐之前没有见过唐皇,唯一的信息是从顾药老师口中得到的,在他眼里,唐皇和总局争夺唐闵的抚养权,愿意把皇城的统治权和唐闵捆绑在一起,应该也是和唐后一样,是个深爱唐闵的家人,但是他错了,唐皇的语言暴力给唐闵带来的伤害,远远比他想的还要深。 一个能说出这种话的唐皇,真的能算爱着唐闵吗。 唐皇:“我是他父亲!” “父亲就可以随意贬低自己的孩子了?我遇到过很多父亲,不善言辞的、风趣幽默的、严厉的、仁慈的,他们对孩子的爱光是我这种外人也能看得很明白,原来不是所有的父亲都是那样的,在我见过的所有父亲里面,您最差劲。” 犬槐放下脸后,所有直爽老实荡然无存,只剩下充满攻击的冰冷,光是看着眼睛,就能被里面的森然怒意震慑住:“唐闵不是谁的附属品,他可以活成任何样子,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您也不配当他的父亲。” 犬槐拉着唐闵的手走了,唐后在两人走后,抽回了自己的手:“离婚吧,唐闵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