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道:“这里离解怔局不远,打车一个小时就能到,过去登记身份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大伯声音小了下来:“可是需要很多钱啊。” 唐闵:“解怔局每周也会举行无偿活动。” 大伯声音低到近乎听不见:“抢不到名额。” 唐闵:“那就没办法了。” 唐闵正要走,大伯的手越过栏杆抓了唐闵的衣摆:“求求你,所有的办法我都试过了,但是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解怔学院就是教你们怎么解怔的吧,找你们也是一样的吧?” 唐闵:“放开。” 大伯被唐闵的眼神威慑住了,他不明白如此年轻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势,松开了唐闵的衣摆:“对不起,可是我——” “如果你真想要帮助的话,求我没用,去问问旁边那个笨蛋吧,他应该会很乐意。”唐闵把麻烦推给了犬槐。 犬槐立刻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这次反而是大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你行吗?” “我可以,真的,大伯你相信我。”犬槐一跃翻过了两米高的铁门,站在大伯面前,回头道,“唐闵你真的不来吗?” “不。”说完,唐闵头也不回地走了。一次性解决两个麻烦,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看不见唐闵的身影了,犬槐:“大伯我们走吧,能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家孩子有没有受到什么刺激?” —— 傍晚,唐闵靠着软枕,坐在地毯上玩着新到的游戏手柄。 一阵敲门声传来,唐闵按了游戏暂停去开门,门口是耷拉着脑袋的犬槐:“唐闵,我回来了。” “你的房间在一楼。”唐闵道。 察觉到唐闵的冷淡,犬槐更沮丧了。 唐闵打量了一下犬槐这一身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头上全是灰,还有一个小叶子插在辫子上。垂头丧气的模样很像不小心掉进水沟里,还没有主人安慰的流浪狗。 犬槐开门见山:“我被骗了。” “嗯哼?” 犬槐幽怨地抬起头:“我就知道你会笑话我。” 唐闵期待起犬槐这一趟乐于助人究竟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主动侧过身体:“进来说?” 犬槐揪下辫子上的叶子,十分低迷。 等犬槐进来,唐闵问:“发生什么事了。” 犬槐呆呆地望着游戏暂停的大屏幕,眼神中仿佛失去了光芒:“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笨蛋。” 唐闵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开心,只有在听犬槐倒霉事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十足的耐心。:“嗯,然后呢。” “我跟他走了几十分钟,总感觉他在刻意把我往很偏的地方带,但是他说那是因为他们家没钱,只能住在很偏僻的地方,我相信了。”犬槐盘着腿坐在地上,用十分低沉的语气绘声绘色地道,“我对这里很熟悉,他带我去的那条路在我认知里是没有房子的,尽头只有一个废旧工厂,我有一点疑惑,还以为他们家已经穷到只能住废旧工厂的地步了。” 唐闵点评:“很丰富的想象力。” “结果到工厂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捂住了我的鼻子,我才感觉到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了,湿巾里面有麻药,我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腰上被扎了一根很粗的钢针。”犬槐撩起上衣给唐闵看自己的伤口,蜜色的腹肌上赫然有一个豆子大的空洞,“他们当时没有发现我醒了,我从他们口中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唐闵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他们是群惯犯,专门引诱学生出去,然后迷晕他们,然后吸取身上的念能,制作成非\\法人工念能,再出售出去,借此来赚钱。”犬槐越说越气愤,“他们也过分了,大家为了成为解怔师才来学校,念能都是用来消灭【怔】的,怎么可以被他们用来做这种事!” “幸好我是个无天赋,他们从我身上吸取不到任何念能。”犬槐道,“我醒来以后,就把他们抓到解怔局去了,所以才回来这么晚。” 说着,犬槐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金属外壳的六边形,背面印着解怔局的公章,中间赫然写着“见义勇为”四个大字:“这是解怔局给我发的奖章,据说可以在期中期末考试里加分。” “那也不完全是坏事。”唐闵盯着那块奖章看。 犬槐:“可我感觉这个奖章还挺有嘲讽意义的。” “解怔局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发现他们做得特别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担心里面还有其他产业链,派人过去调查了,不知道后面的结果会怎么样。”犬槐心有余悸,“希望可以快点解决,这些人专门利用学生们的善心,达到自己邪恶的目的。还好刚才去的不是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唐闵:“我不是笨蛋。” “你早就知道他有问题。”犬槐很委屈的样子,“那你还让我去。” 犬槐的声音听上去快要哭了,高高大大的男生委屈起来,让唐闵心情好得不得了,就连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一些:“我之前不是问出过很多问题了吗,他不去解怔局,一定要找我们,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犬槐:“我真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唐闵克制地勾了勾唇。 “算了,反正也没出什么事,能让你开心也不亏。”犬槐很快调解过来,凑过去道,“你在玩什么,加我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