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抵御瘴气的面罩。
唐闵将面罩丢给犬槐：“能找到吗？”
“能。”犬槐毫不犹豫道。
犬槐说能，唐闵就把面罩给他，莫名却有力量感的信任，好似他们承诺的不是一个拼运气的随机事件，而是一个必然能够达成的目标。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两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顾药老师就先回去吧，接下来我们自己就可以，你需要立刻得到治疗。”犬槐带上面罩，对顾药道。
顾药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维持理智到现在都没有发疯算是极限了，他的学生们在他不在的时间里，早已成长到比谁都坚不可摧。
顾药望着两人，眼含欣慰：“那我在总局等你们的好消息。”
“等等。”唐闵出声。
顾药笑起来，朝唐闵轻轻摇头：“没担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唐闵皱了皱眉，终究没有说什么。
犬槐对顾药道：“沙城有自助救助站，说明情况，附近的解怔局最快会在五秒内响应。”
顾药惊讶：“解怔局的效率居然提升到这种程度了。”
“为了消灭越来越难对付的巨怔，解怔局每份子都在拼了命的努力啊。”犬槐道。
顾药点头：“这样就好。”
告别顾药，犬槐向唐闵伸出手：“我们走吧。”
唐闵没有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随时可能会失控，你一个人去是最好的。”
“没关系，我会控制住你。”犬槐坚持朝唐闵伸手，重复道，“我们走吧，唐闵。”
看着犬槐这副只要唐闵不牵，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下去的样子，唐闵眼中浮现出浅淡的笑意。
瘴气将视野内的光明全部吞没，连带着耳畔的风声和心跳，黑暗中，两只手肆无忌惮地十指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