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惦记着去放风筝这回事,立刻把那小红马;事情抛下来:“咱们要去放风筝吗?”
林容正要说话,便听见沉砚;声音:“主子,衣裳取来了。”
林容回头,见陆慎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正端坐在外间;圈椅上,手上捧着方才自己搁在案上;残茶,身上;衣裳已湿了大半,不知沉眸想着什么,似乎并未听见沉砚;回话。
不多时,沉砚又回了一句:“主子?”
阿昭立时从林容身上下来,手上拿着风筝,蹬蹬蹬往外跑:“阿爹,你送我一匹小枣红马吧?咱们明天骑着小马,去放风筝,好不好?”见陆慎没回应,又加了一句:“娘亲也去,好吗?”
陆慎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摸摸阿昭;脸,问:“方才教你;诗,你还记得几句?”
阿昭顿时支支吾吾起来,她;心思哪在这上面,一心想着摘一朵最大;荷花,念了一句:“江南可采莲,莲叶……”便实在答不出来了,小眼睛滴溜溜;转,拿着风筝便要往外跑:“阿爹,我困了,我要午憩了。”
林容忙唤翠禽:“快跟出去,别叫她淋雨了,备热水来,替她沐浴,不然明儿又得咳嗽了。”
翠禽应了一声,立刻追了出去。
陆慎搁了茶,转头沉沉望着林容,见她已转身背对着自己,坐在书案前,薄纱帐随风乱舞,终是没有一个字,只得抱了衣裳,往屏风后而去。
林容见他进了净室,正想掀帘出去,便听得陆慎在里面吩咐:“另送一副玉带进来。”
沉砚侯在门口,立时从包袱里寻出一条玉腰带来,双手奉给林容:“夫人。”
林容立在那里,只觉得火大,又压了下去,冷冷道:“你自己送进去。”
沉砚低头,似乎大气不敢喘一般:“求夫人体恤奴才,主子肩上;伤还没口,又不肯换药,又不肯治。求夫人劝一劝。”
林容只觉得万分莫名,到底是接了那腰带,转身往屏风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