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那李师师说这些,实是因为这时的赵吉,就一个劲儿的躲在李师师一侧,尽可能的用着李师师的身子,挡着李清照那处的目光。 而那李清照呢? 自从刚才开始,便好似被他人施了定身法一般。 一直用那双直勾勾的眸子,径直往赵吉那处瞅。 就好似,想用力将赵吉本人瞪死一般。 其实赵吉本人,也很想将刚才的那般误会,解释清楚的。 可话到嘴边,却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毕竟,他总不能如此直白的对那李师师说,由于我刚才,将那李清照认做了宫中的其他嫔妃。 所以在与她打招呼的时候,便用自己的手掌轻抽了李清照的那里吧? 如若赵吉当真敢这么说的话,那李师师还不把他埋怨死? 毕竟如此事件,当真不太光彩。 可若一直杵在这里,不去回李师师的话呢? 却也极容易引发李师师那处,更大的误会来。 于是赵吉,便在久思冥想之后,当真让他想到了一个缓和当前关系,最为有力的办法来: 我这师师夫人,不是号称京城当中的有名才女吗? 而那李清照呢,在诗、书、词、画方面,更是堪称一绝。 即是如此,那我本人,便只好给你俩来一个投其所好了。 反正,我若能将你们二人的注意力,引到诗、词、歌、赋方面去,或许我这处的尴尬事,也就能不了了之了。 赵吉念及于此,顿时便无比惊讶的对着李师师、李清照二人,大声道了句: “李清照,李清照……” “好熟悉的名字呀!” “我依稀记得,曾几何时,也听过李小姐的一些诗词呢。” “那写的,当真是清丽优美的紧呢!” “就好比这首:”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昨天夜里,雨点稀疏,风吹不停。” “我,兀自睡了一整夜。” “醒来时却觉得,还有一点儿酒意没有消尽。” “于是,就问正在卷帘的侍女,外面的情况如何?” “她说,海棠花依然,仍与昨天一般艳丽。”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这个时节,应该是绿叶繁茂,红花凋零了。” “我就喜欢这种意境的词,当真优美至极!” “要我看呀,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位李清照李大才女,方才能写出如此有意境的诗词来了。” “当真是妙极,妙极呀!” 虽然这会儿赵吉嘴上是这么说的,可心中所想,却完全是另外一层意思: 当真是好久好久,没有像今天这般夸过人了。 不过细细想来,却也没觉得有多亏。 毕竟刚刚才将那女人轻薄了吗。 若这时候,不赶忙对其说些好话来安抚其情绪。 那么鬼才会知道,那女人在离开皇宫之后,又会在别人面前,怎样编排我这个大宋皇帝呢? 更何况,这才女才气如此之高,且在众多文人之士圈子里的影响力,也极其之大。 如果这次离开此地之时,其仍旧余怒未消的话…… 到时候,再写几首诗来讥讽我,并传扬于后世。 那我这老脸呐,可就要丢尽了! 所以此刻当真是能夸就夸,但凡让她气消了,那我这里也就安全了。 就在赵吉心中碎碎念的时候,立在旁边的李师师,却也对赵吉刚刚吟出来的那首诗,百般品味起来: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句子,确实不错。” “可是照儿呀,在此之前,却为何没听你说起过呢?” “你也真是的,都会跟我这个好姐妹藏私了是吧?” “照儿照儿,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 李师师那处,连连叫了李清照好几次,可是那李清照仍旧如刚才一般,怔怔的瞅着赵吉的方向。 然而这会儿,那面目之上,却又多了一丝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