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战场上,还得给伤员治伤,然后让他们养伤呢。 褚兴觉得苏长庚狠毒了些,目光就有些冷了。 苏长庚被他的官威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汗,“不是,下官觉得,那人想在家养着也行,得让他家中另出一人代替他服劳役!” 褚兴听了,微微沉吟,然后摆摆手道:“此事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他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这些服劳役的村民情况特殊,离家太近。在家休养和在矿上休养,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这个口子是不能开,不然有个小伤都回家养着了,成何体统? 砸伤腿的那人家里就两个壮劳力,他和他爹都在矿上干活儿,大儿子才十三,叫东顺子,是二郎的好友。 看到他爹被抬回来,整条腿的棉裤都被血浸湿了,当下就哭了出来。 他娘和弟弟妹妹都哭着跟在担架后面跑,那样子如天塌了一般。 将伤者安排到大通炕上,上官若离又给他重新检查夹板,就怕因为搬动夹板活动了,影响伤口愈合。 上官若离见他们哭的凄惨,道:“他的腿残不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得好好养着。” 大家相信上 官若离的医术,顿时止住了哭声。 东顺子对上官若离道:“谢谢四婶。” 又对东溟子煜道:“四叔,我爹在家养伤,那些人一定会找茬为难你,我想替爹去干活儿,我十三了,什么都能干!” 东溟子煜微微抿唇,道:“我知道了,你先好好照顾你爹,等他们找事儿的时候再说。” 明日一早,东溟子煜先安排村里这些人的任务,“好了,队长领着自己的队员去忙,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几个队长先出列,手一挥,带着自己的队员走了。 行动有素,干净利落,让人有一种在战场上的错觉。 蒋毅扛着斧头经过东溟子煜,斜了他一眼,就走了。 有人过来,对东溟子煜道:“东管事,褚大人请您去一趟。” 东溟子煜认识这人是褚兴的随从,点点头,去了褚兴办公的院子。 行礼后,问道:“褚大人找在下有事吩咐?” 褚兴将手里的文书放到一边,道:“听说你们那伙儿人里面有人受伤了?可严重?” 东溟子煜眸光微闪,道:“腿断了,不过已经接好了,好好养着,不会留下残疾。” 褚兴敲着桌面,似是很为难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啊。” 东溟子煜道:“他伤了腿,按理说也能做些凿石头、刨木头的活儿,但他家里人希望他在家好好养伤。 他十三岁的大儿子主动要求替父亲来服役,虽然年龄不够,但身体健壮,总比他一个断腿的干活多。褚大人,您看如何?” 褚兴眸光一闪,笑道:“没想到那小子这般孝顺!那就通融通融吧,不过毕竟年龄小,别安排太累的活计,别累伤了。” 他不说,东溟子煜也会这么做,但嘴上还是道:“大人仁慈,多谢大人体恤,在下记住了。” 褚兴轻咳一声,笑道:“也是难为那孩子了,只是受伤的都回家养着,这个先例不能开。服劳役的伤亡者有抚恤银子,按照规定,他断了腿,没有生命危险,应给五两,你去账房那里领吧。” 东溟子煜抱拳行礼道:“多谢褚大人!” 这次他的感谢是真诚的,五两银子不少了,农户人家半年的收入,对于他们这些没家没业的人来说尤为珍贵。 再说了,这银子,若是褚兴不想给,私自瞒下,他也不知道。 东溟子煜没去领,而 是叫了东顺子来,让他去账房画押,领了他爹的补助银子,还在东溟子煜的提示下,去给褚兴道了谢。 苏长庚一直在另一个房间,从门缝里暗暗关注着事情的进展。没想到,东溟子煜主动化解了此事,那伤者还领了五郎银子,生生气的红了脸。 他自己什么都没得到,还生了一肚子气,就将气撒到蒋毅身上,堵住他一通训斥挖苦。 把蒋毅气的不轻,他是村长的儿子,在村子里大多数人都得敬着、供着他,何曾受过这种气? 但他不敢对苏长庚这个九品末流小官作什么,只恨东溟子煜狡诈如狐! 远远地看看东溟子煜那高大英武的身影,他眸光闪了闪,让他直接跟东溟子煜打一架,他没那胆子,但是,他可以给东溟子煜戴绿帽子啊! 想想上官若离那如花的娇颜,那就觉得腹中一热! 女人嘛,最是注重清白名声,得手了以后,她也不敢声张。然后再以此为要挟,不怕她不乖乖臣妇在他的身下! 蒋毅越想越美,开始注意起上官若离来,反正他是村长的儿子,偷懒耍滑,一个队的人说几句酸话罢了,也不敢太过分对付他。 于是,他经 常借着屎尿遁走,发现上官若离经常上山采药、采野菜,顺便还背些柴火回去。 不过,上官若离都是带着一帮子小媳妇、大姑娘,落单的时候少,只能静待她落单的时机。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蒋毅盯了一个来月,终于等到了一个上官若离落单的机会。 上官若离注意到了一个枯树桩,上面有银耳。她想将枯树桩收入空间,就找了个方便的借口,离开人群,下了山坡。 此时已经是夏天,树木葱郁,遮天蔽日,很容易隐藏身形。 上官若离看到一簇簇银耳,不由露出一抹笑容,手摸在枯树桩上,正要用意念将枯树桩和周围的腐殖土都收入空间。 突然,她顿住了动作,听到了有脚步声鬼鬼祟祟地靠近的声音。 上官若离猛然回头,就看到蒋毅从灌木丛里猫着腰靠过来。 蒋毅被发现了,干脆也不藏着了,直起腰,走了过来,面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