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觅食的行商们。 条街上的酒楼和食肆生意都还不错,最叫人眼热的,当属刚开张一个多月的聚福食肆。 不过在聚福食肆排不上号的食客,也会分散到其他食肆里去,这叫周边的店主对聚福食肆是又爱又恨。 张三壮会做人,没少为客人们推荐周边食肆的招牌,也有不少人从聚福食肆出来,顺脚就进了他们家吃饭。 所以一时间,街坊邻里的那些店主们,对张三壮态度非常和善,所以张三壮根本没感觉到有问题。 苗婉切了公爹自己做的一把纸扇,这天儿就怼在胸前晃悠着,风不风雅另说,有人瞧见,特别想问她一句—— 这天儿扇扇子,你冷不冷? 苗婉翻个白眼当没听着,她拿扇子也不是为了风雅,挡凶啊! 刚行至聚福食肆门前,苗婉对着乔瑞臣自夸,“铺子装的不错,全是我的主意哦,当然,这字儿是爹写的。” 乔瑞臣忍不住露出点笑意,“确实不错,第一次来我就觉得质朴得浑然天成,却处处都见精心,阿……婉弟着实有才。” 苗婉:婉弟是什么鬼? “阿弟更好听点?”反正你也没弟弟。 当然了,乔瑞臣这言之有物的吹捧她收到了,嘿嘿笑着也不忘商业互捧,“下回再开铺子,用相公的墨宝,听爹说你写得字更有风骨,以后叫淘淘跟着学学。” 说完,不等乔瑞臣说话,苗婉眉峰一挑,上前拦住了一位蹙着眉出来的客人。 “这位兄台怎么出来了?我听人说聚福食肆有旁处都没有的美味,正想着进去尝尝呢,难不成是这家请了托儿,做了虚假宣传?” 客人还没反应过来,在门口送客的跑堂不乐意了,“好叫客人知道,咱家今日正巧做了烧烤,着实是没地儿了,怕客人饿着肚子等,这才请客人去旁处看看。” 说着,伙计还挺得意的,整个条街,像聚福食肆这样动不动就客满的有几个? 苗婉听得心梗都要犯了,客满了就赶客? 她给了乔瑞臣一个眼神,撸起袖子来拦住了要走的客人。 “这位兄台你别拦着我,走遍天南海北,我还没碰到这种往外撵客的食肆,今天我还非得进去吃不可了,不叫我吃,我就砸了你们家食肆!” 食客:咱俩谁拦着谁啊? 不过苗婉这话说的食客心里还挺舒服,虽说是他不愿意等了,可是跑过来却没桌子吃饭,还闻着那么香的味儿,这着实叫人心里不大痛快。 “还不让路!我可跟你说,我内人家的二姨邻居家的大闺女,在圣人老儿面前当差,得罪了我,叫你们家食肆开不下去你信不信!” 耿氏在耿家行三,乔瑞臣二姨母和大姨母嫁的近,在他大姨母未去世前算毗邻而居。 齐望舒是他大姨母的女儿,给圣人做嫔妃,也算是当差吧? 苗婉要是想关铺子,一句歇业修整,孙老火和张三壮都不可能反对,她可一句瞎话没说。 客人在旁边算了半天,没算明白,那当差的闺女跟眼前这位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跑堂的已经怂了,让开地方叫苗婉进门,“客人息怒,是小的说话不中听,着实是没桌子了,真不是小的不想伺候。” 苗婉站在门口,身后站着乔瑞臣,还有个五大三粗的食客,瞧着架势还挺足,张三壮远远听见这边有争吵,赶紧过来了。 一过来就倒吸了口凉气,“阿……”他等了好几天,见苗婉在家里忙,流水却上不去,他等得急死了。 现在看见苗婉,张三壮悲喜交加,头顶上悬着的刀,总算是劈下来了,他都快等得梦里都是苗婉了。 苗婉打断他的话:“啊什么啊,我瞧着你们大堂这么大的地儿,就不会置几张茶台,多做几样零嘴儿,就叫咱们干坐着等?小爷我来你们食肆吃饭,那是给你们面子,还不赶紧去准备!” 跟在身后那位客人下意识心想,可不是这么个话儿说呢,字字句句都说到人心坎上。 其他坐在门边兀子上嗑瓜子的客人也点点头,瓜子也挺好吃,但上火啊! 就算是已经吃上的客人,这会儿一口酒炫一口肉,撸串撸得挺爽,就是缺点乐子,见有人找麻烦,全当是听人说书了,都瞧得挺起劲儿。 张三壮欲哭无泪,见苗婉这打扮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他敢坏了苗婉的好事儿? 但凡他表现不好,回去后,阿姆的烧火棍子,阿达的鞋底子,娘子的眼泪全等着他呢。 “客人先坐,先请坐,我这就去后头叫掌勺师傅做几样小食出来,叫客人先甜甜嘴儿。” 苗婉哼哼两声,瞪跑堂一眼,“还不赶紧送张桌子过来你等什么呢?就你这木讷劲儿,笑出花儿来也等不着赏钱了。” 跑堂膝盖中了一箭,他在大堂就是因为表情看起来和善,才让掌柜提拔在门口侯客。 可能是大堂里吃饭的食客没有炕屋里的客人有钱,他干了一个多月,确实没见着几次赏钱。 等跑堂的把矮桌抬过来,乔瑞臣就立在苗婉身后,由着媳妇招呼刚才拽进门的客人说话。 “这位兄台哪儿人?哟,岳京来的呀?” 苗婉一惊一乍的,可着动静大了闹腾,“那可曾听说岳京出了新鲜玩意儿?说是这酒楼里的生意太好,食客也要排队,人家那吃的……啧啧,喝的……啧啧,还有人家好想还玩儿什么鲤鱼跃龙门,听说连读书人都追捧的很哩。” 旁边探着脖子听的食客不乐意了,“不是,你啧啧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解释清楚呀!” “哎,我这肚子饿着呢,没心思解释啊。”苗婉摸着肚子道,赶着中午出来的,确实饿了。 “小兄弟要不你过来我们这桌?酒肉我都请了,你赶紧说痛快点。”有点了烧烤的人冲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