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青语气冷淡,面上的表情也是波澜不惊。 “就算我是一个卑劣、冷血、不择手段的人,你也是我的妻子。” 宁矜眼眶酸涩的过分,可声音却很冷漠。 “傅宴青,如果我真的死了呢?” 男人的呼吸停滞了一秒,神情有些晦暗。 她死不了,他也不会让她死。 傅宴青走近一步,宁矜就后退一步,最后将她逼得退无可退,他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宁矜,别用这种话来威胁我,只会让我觉得幼稚。” 宁矜唇瓣抿成薄薄的直线,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压着,有些喘不上气。 她深深呼吸着,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说得对,我不会死。”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宁矜已经筋疲力竭,她看向傅宴青,声音微哑。 “你可以走了吧,我要下班了。” 傅宴青瞧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心里也不舒服,他点头,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 “太晚了,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有车。” “那我看着你上车。” “好。” 两人重新变得客气疏离起来,就像没发现刚才那样的对话。 回到宁家小院,宁矜回了卧室。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地回放着。 视线的余光扫到床头柜放着的日历,上面画着一个又一个的红叉。 宁辰还有五个月就出狱了。 或许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解脱了。 第二天,宁矜一觉睡到十二,嗓子眼干得冒烟。 她起床喝了杯水,伸手去拿手机,屏幕上有六个凌霄的未接电话。 宁矜回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凌霄有些担忧的声音传过来。 “宁矜,你还好吗?” “还好,你怎么会这么问?” “傅宴青的代理律师给我打电话,说不离婚了,他出尔反尔,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诉讼离婚的事。” 宁矜沉默,片刻后开口。 “凌霄,这件事你别管了。” 凌霄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傅宴青做了什么?” “没有,不是他出尔反尔,而是我舍不得。”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片刻后,凌霄的嗓音有些微哑。 “是不是他威胁你了?” “不是,就是我不想离了。” “……宁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凌霄哑着声音开口,声音都带着痛意。 “以前在学校就是,明明那群人是在欺负你,你却对我说你找到新朋友,让我走得远远的。” “要不是谢执那天从泳池把你救上来,我或许到现在都还在误会你!” “你怎么就不考虑考虑自己呢?你也是人,你也会痛啊!” 宁矜微怔,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嗓子却像是咽着块玻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凌霄吐出口气,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我既然接了你的官司,无论如何都会帮你。” “别忘了我以前是打商法的,什么不择手段的人没见过。” “你如果真当我是朋友,这一次就好好去做你想做的事,他威胁不了我,更无法威胁你。” 宁矜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凌霄也没有逼她,沉着嗓子说了声好。 挂断电话后,他直接给宋致远打了个电话。 “致远,你欠我的一个人情,现在可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