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只有一个宋家。 她居然是宋家的孩子。 难怪她看到宋致远会觉得亲切,甚至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原来他们有血缘关系。 宁矜心情复杂,觉得这世界还真是小。 绕来绕去,都是一个圈子。 沈若梅看宁矜一动不动,心里更难受,她咳嗽了一声,神情郑重。 “矜矜你回宋家吧,认祖归宗,你不欠宁家的,也不欠我的,只有我们欠你的。” “你应该去见你真正的亲人。” 真正的亲人? 宁矜握住沈若梅的手,声音柔和。 “妈,亲人不光是有血缘关系,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妈妈。” “未来会怎么发展我不知道,但现在我想好好照顾您。” 沈若梅还想说什么,医生敲门而入,带沈若梅做检查和复健。 宁矜怕她情绪不高,特意在一旁陪着。 沈若梅看着现在生怕她磕着碰着的女儿,心里很难受。 她从小就听话懂事,什么事都不让大人操心。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心疼。 宁矜这孩子,好像从来就没有为她自己想过。 从医院出来,宁矜靠坐在车里,看着手中宋若薇的照片,视线不知不觉就模糊了。 无论是她的哪一位母亲,都毫无保留地爱她。 她的亲生母亲宋若薇,是为了保护刚出生的她才失去生命。 而她的养母沈若梅,也在车祸中牢牢将她护住。 她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的。 至于宋家。 宁矜想了想,随缘吧。 等她将宁家的事情处理完毕,和傅宴青断干净后,会去宋家墓园为自己的母亲上一束花的。 晚六点,蓉城机场。 谢轻舟抵达蓉城。 他看向手中早已被他翻烂的素描本,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回想起一些残缺的画面。 但仅仅是残缺的。 他无法感觉到那些画面中原本该有的情绪。 有时他甚至希望这些记忆都是假的。 他不是谢执,和宁矜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爱。 否则他曾经对宁矜的遍体鳞伤视若无睹,甚至还推波助澜的事算什么? 谢轻舟望着素描本出神,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鼓点声,喧嚣嘈杂。 “舟哥,出来玩啊,你这段时间可够素的,这是准备出家当和尚了?” “就是,我可听说傅宴青那边都攒了局,玩得大得很,舟哥你可不能落下啊!“ 谢轻舟挑眉。 “怎么回事?” “嗨,这些天舟哥你不在蓉城,我听我在君诚律所的兄弟说,傅宴青和宁矜要离婚了。” “这不蒙毅攒了个局,庆祝他单身快乐呗,蒙毅那小子玩得花呢,懂得都懂!” 谢轻舟掏出根烟叼在嘴上:”在哪?“ “舟哥你要去啊,得嘞,您在哪儿,我去接您。” 晚八点,夜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蒙毅故意的,一行人没坐包厢,反而坐在大厅里。 谢轻舟到的时候,正巧看见傅宴青坐在最里面的沙发里,一言不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直接坐到了傅宴青不远处的卡座,晃着酒杯。 身后传来蒙毅和傅宴青的对话。 “宴哥,你俩真离了?” “没有。” “宴哥,趁现在还没离,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会后悔。” “那你俩现在是因为什么没离。“ 傅宴青笑了声,有些冷:“她没钱。” 谢轻舟已经听到了想听的,唇角勾了勾。 她很快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