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来的却是池清台的一纸离婚。
谢疏慵抬按住文件,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什么要离婚?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吗?”
“不是你的问题,”池清台摇头,神冷静地说,“你很,我无法你想要的回应,尽早分开对你我都。”
谢疏慵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解释:“清台,我没有想从你那里得什么。”
池清台锐利的目光向他:“如果你什么都不想得,那什么不同意离婚?”
谢疏慵动作一顿,霎时沉默了下来。
“谢疏慵,我不可能爱上别,”池清台抬头他,放缓了语气,“你是的,你值得更的。”
池清台平静地向他,眼中有自责,有内疚,唯独没有不舍。
着对方冷漠的脸,谢疏慵脑袋突然闪过一阵疼痛。他足足沉默了一分多钟,这才重新开口说道:“可我们之前确实相爱了,你只是失去了记忆才不记得。你如果不信任我,也可询问你的亲朋友,他们会告诉你,我们曾经有多相爱。”
“或许吧,”池清台语气依旧平静,“所谓的爱,不过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转瞬即逝。过去的我或许确实爱过你,现在我失忆了,记忆完全消失,那种感觉自然也不存在了。”
谢疏慵坚持:“我可让你重新想来。”
“谢疏慵,你还是不明白,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池清台摇头,缓缓道,“你爱的只是你记忆中的池清台,而不是现在的我。”
谢疏慵:“可你们就是同一个。”
“很抱歉,对我来说不是,”池清台摇头,神无比冷静,“我只相信自己经历和见证的事,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确实曾经和你在一,现在那段记忆我全然不知,对我来说也就等于没有发生过,我无法说服自己接受并不存在的事。”
完这一席话,谢疏慵霎时安静了下来,几乎是愣怔地坐在椅子上。
池清台失忆这三个月来,他一直保持冷静智,积极处各种事故和失忆造成的后遗症,还要安抚池清台的绪。他像个超一样连轴转,仿佛任何打击都无法打败他。却在今第一次露出了脆弱的神。
着他的表,池清台里也不受,过去三个月里,谢疏慵的表现堪称完美,照顾他、尊重他、对他前所未有的。
过去三十年里,池清台都没有接受过一份如此真挚的感。
感可温暖,对于池清台这样冷漠的来说,过于浓烈的感只是一种负担。
对方对他越他就越不安,他无法所当然地享受谢疏慵的爱护,更无法回应一份如此浓烈的感。
“谢疏慵,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想这里,池清台冷静道,“你值得更的。”
他身离开,却被男一把抓住腕。
“一年,”谢疏慵仰头他,几乎是在祈求,“再和我做一年夫妻,如果你还不能接受……那我们就离婚。”
3.
池清台答应了他的要求。
接下来的时间里,谢疏慵想尽了各种办法,意图唤池清台的记忆。
他斥巨资组建医疗团队进行研究,又带着池清台复刻了他们过去的种种经历。
他们在波士顿繁华的街头漫步,拍摄婚礼上的写真照片,结伴去冰岛旅行……
在冰岛的那栋民宿里,他们再次遭遇了暴风雪。小小的民宿屹立在风雪中,守护着世间仅剩的一点儿温暖。
也就是这时,池清台主动亲吻了他。
谢疏慵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对面的青年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冷清的笑:“谢疏慵,我像想了一些。”
谢疏慵中百感交集,搂着他重重吻了下去。
从冰岛回来后,池清台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出门前会和他吻别,不再抗拒一些亲密的接触,甚至还会提着下午茶来医院他。
医院的都在打趣他:“谢医生这是重新进入了热恋啊。”
谢疏慵也不反驳,大一挥爽快道:“今你们晚饭随便点,我请了。”
周围都是此彼伏的欢呼声,还有打趣池清台要多来几次。
“别管他们,”谢疏慵把引进屋,把那些烦精关在了门外,“今怎么有空过来?”
池清台依旧冷冷清清的,语气也很平静:“我在附近见客户,顺便过来你一眼。”
他了眼谢疏慵办公室外攒动的头,又说:“不打扰你,我先走了。”
“别,”谢疏慵连忙拉住了他,缓声道,“再等我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