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沉默地走到了停车场。 谢疏慵帮他打开车门,池清台坐进副驾驶,看着前车窗玻璃上的雨丝,一时间有些出神。 在他想象中,谢疏慵应该会稍微有些生气才是。换成是他自己也会吃醋,趁机找借口对谢疏慵做些什么。 但谢疏慵全程都表现得相当镇定,仿佛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没过多久谢疏慵也上了车,发动汽车前一刻,身侧的男人突然凑了过来,池清台身体有些紧绷。 终于要开始了吗? 然而后者却只是帮他系上安全带,全程没有一句责问的话。 直到回家,谢疏慵都没有展露出任何异常情绪,就仿佛他真的只是去看了一场表演,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池清台突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谢疏慵果然不对劲吧,这都不生气? 难道是谢疏慵在演他?要趁他毫无防备时才发作?就像是捕猎者玩弄猎物,要趁对方最没有防备时,给予最终一击。 回忆起之前谢疏慵的癖好,池清台觉得这样的可能非常大。 一晚上池清台都在猜测,谢疏慵会什么时候下手。 在洗手间?在浴室里?亦或是在阳台栏杆上? 他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然而直到他洗完澡躺上床,谢疏慵都没有任何异常。 池清台终于忍不住,抬头问他:“谢疏慵,我今晚去看表演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谢疏慵微笑着看他,“这是你的自由,我不至于连这种小事也要吃醋。” 小事?对谢疏慵来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我知道了”。池清台心情有些低落,闷闷地应了一声,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这一晚他睡得异常不安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迷迷糊糊中他一直觉得有人盯着他看。池清台无法形容,但直觉告诉他这样的眼神很危险。 他想睁眼却醒不来,身体也动不了。 难道是鬼压床?做噩梦? 直到天亮时,池清台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疲倦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茫然。 他的衣服不见了,四肢被锁在床上,只能进行轻微的移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晚的不是梦? 抬起头时,谢疏慵刚好推门进来,笑容温和地问他:“亲爱的,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