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们。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五年前? 好像确实有这件事,他路过胡同听见一阵狗叫,然后看见几个青年在殴打一个男生。 男生瘦瘦小小的,被几个青年围起来也不怕,反而满脸凶狠地和人厮杀,一个劲儿地把黑背犬护在怀里。 池清台看不下去,把人赶跑顺便帮忙报了警。 担心那些人杀回马枪,池清台就陪那个男生坐在胡同口等警察过来。 也就是这时,他听到路边的商贩说,这个男生刚死了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偏偏住在附近的混混又说他家的狗太吵,要杀狗,这才打了这一架。 事情过去太久,池清台已经记不清那个男生的长相了,只隐约记得那是个雨天,在初冬接近零度的天气里,男生却只穿着一件黑色薄卫衣坐在台阶上,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他弯腰和狗说话,支着瘦骨嶙峋的背脊。 池清台怕他冻感冒,给他买了件羽绒服。 那人死活不收,池清台赶着去见客户,随口道:“不要就丢了。” 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池余? 池清台看完这封信,又从信封里找到了一张银行卡,应该就是池余在信里说的“遗产”。 池清台抓着银行卡追了上去,走到一半又折回带了份伴手礼,这才喊道:“池余,等等我。” 年轻的男生腿长步频高,池清台几乎一路小跑,才在桥边把人追上。 池余有些惊讶地停了下来,似乎没想到池清台会留他。 池清台把银行卡递了过去:“这个你自己收着。” 池余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接。 池清台:“我妈早就和他离婚了,我和清浅也不缺钱,你留学会有不少开支,你拿着更合适。” 池余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不怪我吗?” 池清台:“我为什么要怪你?” 池余顿了顿,这才说道:“我是破坏你们家庭的私生子。” 池清台摇头:“这件事是池仁强出轨在先,和你没有关系。” 池余又问:“那我以后还可以联系你吗?” 池清台有些意外,但他又想到池余小时候没有父亲,高中时又丧母,已经没有亲人了。 自己好歹算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点了点头,说:“可以。” 池余这才收下银行卡,郑重道:“这算我借你的,以后我会还给你。” 池清台:“随你。” 池余说了声谢谢,转身朝外走去。 明明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背影看起来却怪可怜的。 “池余,”池清台喊他,“要留下吃午饭吗?” 池余愣了一下,这才摇头: “不用,我留下会让大家不开心。” “那这个你拿着。”池清台把伴手礼递给他。 伴手礼是他和谢疏慵精心挑选的,里面包含了一个毛绒玩偶,定制马克杯,护肤品和润唇膏,男女都能用。 池余接过说了声谢谢,身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池清台回来时,把这件事告诉了谢疏慵。 “别内疚,”谢疏慵安抚道,“不是你的错。” “谈不上内疚,”池清台摇摇头,“只是觉得池余有些倒霉。” 他和他们一样摊上了池仁强这样的人渣父亲,而池余比他更惨,连母亲也不能提供支持。 谢疏慵:“你还有他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适当帮忙。” 池清台点点头,没再让这件事影响婚礼的心情。 正午前宾客已经陆续到齐,没过多久,司仪让宾客移步仪式现场。 随后宾客各自落座,池清台和谢疏慵在外准备等会儿要说的誓词。 他们没有什么交接仪式,只是上台各自发言,再拥抱接吻就算完事儿。 今天阳光很好,太阳透过玻璃洒进挑高的大厅,在墙上留下一片模糊的光影。 院子里的银杏叶变黄,柿子变红,色彩斑斓的爬山虎布满墙壁,池清台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抬眸问一旁的谢疏慵:“你誓词写了什么?” 早在一周前,他就发现谢疏慵在神神秘秘地写东西,他问了好几次,可是这人保密工作做得特好,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让他看。 谢疏慵依旧很神秘:“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池清台:“到现在了你还要瞒着我?” 谢疏慵:“你不也没告诉我?” “我没写,”池清台一脸坦然,“我临场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