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早早丢盔卸甲,谢疏慵却全程穿着西服衬衫,情冷静,动作优雅,仿佛在进行着术前清洗,一点也不出刚做完那事情的样子。
谢疏慵擦完手,又抽出两张纸巾过来。
池清台没反应过来,就到谢疏慵走到己面前,朝他伸出了手。
池清台:“干什么?”
谢疏慵:“擦擦,身上也有。”
池清台差点儿没被他吓死,一把抢过纸巾,故作镇定道:“我、我己来。”
谢疏慵把纸给他,池清台背对谢疏慵,胡乱地清理着己的身体。
好不容易才擦完,可是垃圾又要丢在哪里呢?视线之内都没有垃圾桶,难道要他这副模样走下去?
谢疏慵伸手:“给我。”
池清台顿了顿,红着脸把纸团交给他,后者很然地接过,把纸团丢进了茶几后的垃圾桶里。
终于结束了,池清台缓缓吐出一口气,正准备起床,却又被谢疏慵按住肩膀。
“别动,”谢疏慵抽出纸巾,“床单上也有。”
池清台:“……?”
他哪里有这么多!
低一,黑色床单上洒着星星点点,清晰地呈现着他的罪证。两秒后,池清台绝望地用枕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擦干净了。”脑袋被人隔着枕揉了一下,脚步逐渐走远。
又过了一分钟,池清台终于从枕里探出,听到了洗手里传来的水流。
谢疏慵不在!
池清台连忙翻身下床穿衣服离开,睡袍皱皱巴巴,甚至有某不可描述的痕迹。他绝不可能以这副模样穿过几十米走廊,池清台想借谢疏慵的衣服,但直接拿走又太不礼貌。
他走到浴室门口,正想喊谢疏慵,洗手的磨砂玻璃门上却出现一道剪影。谢疏慵单手抵着玻璃,朦朦胧胧,影影绰绰,能到他另一只手……
谢疏慵他竟在……
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后,池清台整张脸都红透了。这个位置太近了,仿佛是正对着他做一般。池清台连忙后退一大步,脸颊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
他是不敢再开口了,池清台深吸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谢疏慵。海上手机没有信号,他也没有连接wifi,池清台了一会儿就把手机丢开,拿过本英文诗集翻阅起来。
“什么是秘密?
一扇紧闭的门,
一打开就会破碎”
……
“什么是梦想?
一个不停地叩打
现实之门的恶汉”
……
“什么是肚脐眼?
两个天堂之的中途”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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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天堂……?
池清台稍微反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这个比喻的含义。
两个天堂……
谢疏慵刚才帮他时,似乎也碰过他这两个地方……
池清台一惊,连忙把书扔回去,仿佛到了什么脏东西。是他戴着有色眼镜吗?为什么一本诗集都在写这东西?
而且谢疏慵他究竟要多久?
都过去二十分钟了,怎么没出来?
就在池清台准备直接走掉时,门终于开了,此时时针经指向半夜两点,距离谢疏慵进去过了足足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
池清台抬起,发现谢疏慵的衬衫有些皱了,手背的青筋比平时都要明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谢疏慵身上的味道,比平日里都要浓。
池清台不敢再细想,连忙说道:“谢疏慵,我想借一下的衣服。”
他也在解释,己为什么在这里。
“久等了,”谢疏慵拿了件风衣给他披上,音带着几分满足的沙哑,“我送过去。”
“我己过去就好,”池清台解释,“我只是不好直接拿衣服。”
谢疏慵:“下次可以直接说。”
“可当时在……”池清台一顿,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出口。
“那也可以说,”谢疏慵好脾气地补充道,“不会影响我。”
池清台:“……”
池清台拢了拢肩上的风衣,开门走了出去。
“我走了,”池清台转身道别,“再见……唔……”
话音未落,他的嘴唇再次被人封住。
池清台刚被谢疏慵帮过,现在都没缓过劲儿来,根本经不起亲,没过多久就双腿发颤,眼中泛起生理性泪水。
谢疏慵捧起他脸颊,拇指替他擦掉眼角溢出的泪。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