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阮洛,是傅瑜的拿手好活。 傅瑜三言两语又把阮洛给哄住了,他说的是: 要打造个音乐经纪团队玩玩,到时候要是阮洛有这方面的发展意向,可以顺便帮阮洛打理一些专业杂务。 全都说了,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最高明的是,话里的含真量竟还不少。 阮洛闪烁着小鹿一样明晃晃的眼睛,一脸期待地小声哇塞道:“好耶,‘顺便’的话,就不会太麻烦人家吧。” 傅瑜深知阮洛担忧的点,就捡他爱听的说:“怎么会麻烦,到时候兴许你还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开心都来不及。” 阮洛挨了夸,耳根有些泛红:“可能他们是,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夸我那些。你面子一直都很大的。” 傅瑜眼底又被撩拨起无边暗涌,他死死盯住阮洛泛红的耳根,一阵失神。 鼻尖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白茶香。忽然之间就难耐的厉害,哑着声音:“我不光面子大……” 话没说话,脑袋忽地清明了过来,他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眼神里恢复了一丝清明:“我心也大。” 阮洛点头,驴头不对马嘴:“嗯,心胸真的很大,像大海一样宽广,我都没有见你生过气。” 两个音乐大佬修养很好,在这种话题上尚且能做到不动声色。 后排坐着的季辰西就没这么好的修养了,他“噗”地一声笑开了,摇晃着宋祈的肩膀,怪腔怪调地重复着傅瑜的话:“哈哈哈哈,我特么的……我心也大。你的大不大?” 宋祈面无表情拂开季辰西的手,唇角也微微勾着。但他比季辰西沉稳,他只是轻斥了季辰西一声:“幼稚。” 傅瑜的维亚纳之行达到了目的。 不但招揽了两个音乐界带团队的龙头,还成功地把阮洛对于“音乐家”的梦想勾到了极致。 临行之前,他甚至还带阮洛去维也纳金色大厅看了场音乐会。 坐在VIP贵宾区,近距离看着台上钢琴家手指翩跹,阮洛竟然有些热泪盈眶。 他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傅瑜:“傅瑜,我想清楚了,我要向他们一样。” 傅瑜垂着眸,认真端详阮洛,用很轻,但很坚定的语气沉声道:“会的。洛洛,你会和星星一样,在夜空里发光。” 之后,傅瑜带阮洛去了萨尔茨堡。 萨尔茨堡现在虽然没有音乐节,但是有别具风情的景色。 阮洛惯是喜爱猎奇景色的。 傅瑜带他去阿尔卑斯山脚下滑雪,他本意是让阮洛把世界上所有好玩的事情都尝试尝试,哪知道阮洛竟然极其热爱这项活动,不要傅瑜箍着他保护他,非要撑开傅瑜的怀抱自己来。 傅瑜看着他一次一次摔倒,再一次一次爬起来,心里酸软到发疼。 终于,在阮洛又一次爬起来的时候,傅瑜滑到他面前,倾身伸着手,循循善诱道:“洛洛乖,抓着我,我不抱你,我就拉着你滑 好不好?” 可就在他的手要拉住阮洛的手时, 奇迹发生了—— 阮洛的滑竿再次着地, 却没有像前边几十次那样,把自己戳的栽到地上。 这一次,滑竿离地时,阮洛脚下的滑靴朝着地平线尽头轻盈地飞了出去。 阮洛湖蓝色的冲锋衣掠过傅瑜深邃的眸,像是投进了天空的怀抱。 还拖了一声渐行渐远的小小长音:“哇~~~” 傅瑜转过身,目光追向阮洛的背影,那瞬间,太阳透出斑斓的云层,投下一层一层深深浅浅的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跌落在阮洛的身上。 鲜活生动得让半生杀伐决断的傅瑜,眼底起了一层雾。 如果说,在维亚纳,阮洛看见了属于自己的缪斯,所以他热泪盈眶。 那么现在,傅瑜说却不清自己,在为了什么而差点热泪盈眶。 是为那本该就嬉戏于阳光下,青春、肆意、又轻狂的身影么? 还是为了一场海底捞月的无解困梦。 可傅瑜的慨然和怅然,和阮洛飞出去的帅气身影一样,都没撑过三秒。 就听见阮洛“诶呀”一声,乱了方向,跌跌撞撞将要滚下斜坡。 与此同时,傅瑜手机上,连接了阮洛运动手表异常警报终端的app,也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这说明此时阮洛脉搏跃动率失常了。 傅瑜简直魂飞魄散,他滑竿一甩,几乎是秒速俯冲过去的,他伸出大手把阮洛往怀里一捞—— 虽然捞住了阮洛,但茫茫雪地里没有泄力的地方,加之怀里抱着阮洛,他无法利用技巧固定身形,只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