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着眼睛,看不见情绪,但手指已经把菜单揪的发皱,柳疏疏也面色清冷,环抱双臂。 感情他们早就听出来了? 女人冷笑:“你现在觉得我过分了?你眼里是不是只有你大儿子啊?” 喻功伟:“我拜托你祖宗,我就怕惹你生气,都基本不跟大儿子联系了,你还想怎么样?” 女人:“你得记住,我们才是一个家,你大儿子已经成年了。你知道我前段时间看报道,他那个级别打游戏的一年赚多少吗?几千万!比你多!你还给他买房子?” 女人声音尖锐,喊起来面目都有些狰狞。 喻泛听着,甚至暂时思绪抽离了一秒,他一年赚这么多吗? 还得扣税吧。 不过好像扣完税也比他爸多:)。 喻功伟被吵的头疼:“行行行,我不跟你说了。” 女人越想越气,因为厌恶梅萍的算计,连带着也恨上喻泛:“你说也是奇了,这年头干什么都能赚钱,一个高中没毕业天天打游戏的小混子都能赚这么多,在 我们那年代这就叫文盲。” 喻功伟到底是喻泛的父亲, “” ⏎()_⏎, 气急败坏道:“我起码本科毕业!” 喻功伟:“呵,你不是夜校吗?” 女人瞪眼:“喻功伟你故意的是吧?” 喻功伟:“你也别给自己找理由,你就承认你小心眼儿,容不下他。” 女人理直气壮:“是啊,我就是容不下他,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他都十六了,就比我小六岁,你说我能把他当儿子看吗?” 喻功伟:“我也没让你把他当儿子看,那你能不能别贬低他呢?” 女人一扬下巴:“只要他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连名字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 喻泛听到这儿也实在听够了。 要不是晏汀予妈妈就坐在对面,他不得不装的文明一点,他早就不忍了。 现在确实到他的极限了。 当初喻功伟抱着刚出生的喻淳过来,痛哭流涕,他心一软,觉得婴儿毕竟无辜,也懒得追究。 感情这一家子真当他是软柿子呢。 喻泛手腕一甩,将菜单撂在桌面,杀气酝酿几分,刚想起身,就见晏汀予越过他径直朝喻功伟走了过去,眼神冷的要杀人。 喻泛身子一晃又坐了回去。 喻泛:“?” 晏汀予居高临下,像蔑视一滩垃圾一样蹙眉看着那女人。 他非常不耐烦,直截了当道:“那你走吧。” 女人愣住,看着这个脸色不善又非常英俊的少年。 “你谁啊?” 晏汀予:“你不想见喻泛,他也不想见你,所以你走吧。” 喻功伟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猛地转回头,看到了金色卷发的儿子。 喻功伟脑子嗡了一声,眼前一黑。 喻泛怎么会来这儿? 他们刚才说的那些,喻泛是不是都听到了? 喻功伟心乱如麻,口干舌燥,他腾的站起身,脸涨的通红。 他想解释,又觉得没法解释,最后只憋出低低一声:“泛泛......” 可喻泛并未看向他,而是凝眉,注视着那个面色冷冽的少年。 女人也看到喻泛了,她不由站了起来。 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听到,让她有点恼羞成怒。 “哈,还真是巧了,在这儿也能碰到,可惜啊我是这里的高级会员,我走不了。” 喻功伟抿着唇,眼神颤抖,也管不了老婆说什么,他怯怯地望着喻泛,希望喻泛也能给他一个眼神回馈。 是愤怒,失望,伤心,还是别的什么。 可惜喻泛始终懒得看他。 晏汀予冷淡道:“那你现在就不是高级会员了,滚吧。” 喻泛挑了挑眉。 他从来没从晏 汀予口中听到过任何粗鲁的词, ➧()_➧, 这么生气吗? 女人惊道:“你是谁啊,你说我不是我就不是了?文盲就是没礼貌。” 晏汀予抬眸扫向经理,淡淡吩咐:“会费退款,永久拉黑。” 经理不知所措,为难地看向柳疏疏。 柳疏疏浅浅一笑,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她嗓音依旧轻轻柔柔:“没听到她说不想见到我儿子吗,拉黑吧,碍眼。”